而张宗矶的变化是肉眼可见的,给人的感觉像是温和了许多,至少没有以往那般疯的那么明显。
不少族人都夹紧尾巴做事,生怕这位代族长突然发疯把人整死。不过他这次平静了几个月,让不少人都放心了,觉得或许真的是经历生死,让人的性格改变了不少。
直到解琬如再次被一群人吵醒,才知道这家伙闷声干大事。带着二十几人下斗,结果只回来八个。
他们来找她,无非是希望她继续掌权,甚至都忘了张瑞桐如今还活着,直接越过他找了解琬如。
“我说你,动作别那么大啊。而且那群人为什么非要来找我,找你爹不好吗。”解琬如不得已来了张家地牢,看着被绑在刑具上的张宗矶。
作为这次重大事故的领头人,张宗矶必须得这次行动失误付出点代价。他笑着说:“夫人在他们心中如此重要,不是挺好的吗。”
“一点都不好,打扰到我休息了。”解琬如放下手里张宗衍塞给她的药,看着张宗矶说,“你自己能下来吧。”
“不能,还劳烦夫人放我下来。”张宗矶仿佛没有痛觉一般,肉眼可见的衣服都已经被鲜血染红,可他还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
她从木桌上摸了一把剪刀,走到面前才发现,这剪刀根本剪不动两指宽的麻绳,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说:“我剪不动,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宗矶看着她拿着个剪刀磨了半天,只是把麻绳磨起了一些毛边,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只见他身上的骨骼抖动了几下,整个人都缩小了一圈,轻松解开了身上的绳子,而后又恢复原状。
“……所以,你们家绑个绳子是为了什么?”解琬如也被他这番操作弄的无语了。
“意思一下,没什么太大用处。”张宗矶活动着手腕,拿起她放在桌上的伤药,“小幺让你送的?”
“他知道我要来,直接塞给我的。”解琬如拿起另一瓶药递给他,“补血的,吃了吧。”
“多谢夫人。”张宗矶接过药瓶,吃得很果断。
“你爹对你的做法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吗。”解琬如看着他脱下衣服,熟练的给自己上药,估计这对他而言可能是家常便饭了。
“有,但是他没有证据。”张宗矶快速的给自己缠好绷带,把破烂的衣服继续穿了回去。
“对付完这些大人,你下一步不会是准备对付那些小孩儿了吧?”解琬如眯着眼睛打量着他。
“夫人不舍得对那些小孩儿动手,我便不动。”张宗矶说。
“张宗矶,张家现在可没有多少人够你折腾了,你悠着点。”他们都说张宗矶没有以前那么疯了,可在她看来,张宗矶只是把疯藏在了温和的面具之下,时不时冒出来主打一个猝不及防。
“夫人放心,我只是处理掉一些知道了不该知道事情的人,而且外出的那些张家人也该回来了。”张宗矶在她带来的东西里发现了件衣服,比了一下发现的确是自己的,“这是?”
“你爹让我把你放出来,怕你出来的时候有损形象,就给我塞了件新衣服。”说起张瑞桐,他的变化也挺大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哪怕是张宗矶这次犯了大事都只是轻描淡写的让他受罚。
“可是我不想出去。”张宗矶在椅子上坐下了。
“……理由。”解琬如问。
“我不出去,小幺不管事,我爹又不打算接回去。不就给了夫人正当的理由继续接管张家吗。”张宗矶说。
“三天,我要是没在隔壁见到你,我就让人把地牢拆了,把你抬出去。”解琬如也懒得继续劝他,只给出了一个时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