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庭院里的海棠开的绚丽,花瓣粉嫩,花香肆意,风一吹就见花瓣缓缓飘散翩翩起舞。
花树下,少女一身鹅黄外衣配着绿色裙带端坐在石桌前,流畅饱满的额头有一抹殷红的花纹。两双杏仁眼带着雾气,娇软的双唇点上了橘红的口脂,头上黄绿的飘带随风扬起。
“小姐,国子监派人送来了衣服。”连衣手里端着托盘,跟在她后面的丫鬟手里提着木盒。
慕暖正享受着春日暖阳,杯子里泡着极香的观音绿。
连衣将衣服放在石桌上脸上笑的跟海棠花似的,慕暖拿起来瞧了瞧:“原来,古代也有校服。”
“对了小姐,秦苏苏姑娘说今日轻衣候府举办了赏花宴邀你一同前去。”
“去!”慕暖放下茶杯立马起身,她以前不理解为什么电视剧里老是有赏花宴,只从她整日待着侯府后瞬间明白,这些大户家的小姐只能依靠这些宴会才能出门和不同的人认识,交谈散心解闷。
慕暖立马收拾出了府,秦家兄妹已经在外面等待。
慕暖压抑这么久止不住的高兴,秦苏苏自然也是,这京中的小姐们她大多都是看不惯的,自然别人也是不屑和她玩的。
“慕暖,我可想你了。本来除夕就想找你,可是母亲自那件事情之后日日都心情不好就不准我出门。”
“你娘亲还想着那日的事情啊?”
秦苏苏拉着慕暖的手一边上马车一边抱怨:“可不是,那日的事情都传遍了,连宫里的人都知道了。”
慕暖不解,寻常娘子的事情怎么会传遍京城,不过很快她便知道了。
她刚踏入府邸,轻衣候府大小姐轻依依就跑了过来。
她先是和秦苏苏搭话却又很快将目光落在身旁貌美的女子身上。
“这位是?”
秦苏苏口快:“这是慕侯府二小姐,慕暖。”
轻依依打量一番惊讶道:“是那个被淮安王救下的姑娘?我听我母亲说起过.“
这就是传遍京城的原因,不是因为木马场,也不是因为慕暖而是淮安王。
轻依依也不畏生自来熟的将二人拉到一边看着不远处的一堆女人道:“这上京,有三个男人是女人最核心讨论的话题,淮安王,太子殿下,还有就是你哥哥慕长风。”
“那关慕暖什么事情?”秦苏苏一脸问号。
轻依依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傻啊,这三个男人都是想触碰却不能触碰的,可是慕暖就已经碰了两个了。”
“哈?”
慕暖两眼一黑,事情已经传到这个地步了吗?可是她转头看向身后的女娘多是不怀好意,便明了这是雌竞现场啊。
秦苏苏却略显得意有种身边朋友是大佬的既视感,她抬着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朋友。”
很显然她没有明白这对慕暖该是什么样的处境,轻依依带着一丝看好戏却又担忧的摸样,看好戏是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这种戏码,同情嘛则是她觉得慕暖长相优异,家世也好没什么配不上的,却还是成了女人攻击的对象。
*
不远处,慕云瑶正和同伴笑谈风生,眼前却瞄到门口的慕暖。
她顿时没了兴趣,一旁的人见她面色阴冷得可怕不免担忧:“云瑶,你怎么了?”
慕云瑶啊?了一声又恢复了正常,不停地扇着手中的扇子:“没什么,只是见到我姐姐了。”
同行的人望了过去,一眼便落在门口一举一动都很有风情的女子身上,其中太仆侍卿的女儿云香香蹙着眉嘲讽:“不过是仗着几分美貌,说起来,无论是才学还是品德都没有云瑶你半分的好。”
“云香,你别这样说,我姐姐比我优秀很多。”慕云瑶斥责着。
她虽然这么说,但脸上还带了些许的失落,云香香为人耿直看不懂慕云瑶的做作只是大手一挥:“她一个乡下来的女子,什么比得上你的。不信,我们走着瞧。”
她说完便瞧见不远处赏花的轻衣候夫人扭着腰就上前:“轻衣候夫人。”
轻衣候夫人正和都察院左副史夫人袁碧落在亭下闲聊,见云香香来虽心里不悦却还是面上和蔼:“云家四娘子,有何事?”
云香香向着一旁的袁碧落作揖后道:“今日赏花不免有些枯燥,夫人不如随便给个菜头,今日以诗作对赢彩头?”
两人相视一笑倒也个解闷的好法子。
袁碧落忽然想到什么:“不过诗词都太过常见了,这些姑娘们哪个不是才华横溢。”
轻衣候夫人也觉得有理,见湖面上波光粼粼响起前段时间得了一个八宝盒她扭头看向袁碧落:“我前些日子得了个宝贝可怎么也打不开不如今日谁开了我就一并给谁。”
“这主意好,云家四娘子你将人聚在一块。”
“是。”云香香目的达成心满意足的离开。
慕暖和秦苏苏正商量着入国子监的事情,秦苏苏不知道在哪听的说国子监的学究个个严厉,若是成绩排名太过落后直接就会被打下去,退学了去。
慕暖听后心底一凉,这下连摆烂都不行了。
“苏苏!”
轻依依跑了过来拉着两人的手拖着就走:“走走走,我母亲可拿那个宝贝出来了,听说里面可是上好的羊脂玉手镯。”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情况挤到了人群队里,慕暖的头钗都差点掉了。
“今日,轻衣候夫人特意去了八宝盒当菜头,若谁能赢,里面的东西就归谁。”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都知道里面是上好的手镯,唯有慕暖和秦苏苏没什么兴趣。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我可不感兴趣,慕暖我们走。”
秦苏苏本来就嫌女子衣裙麻烦不如男子的方便,对首饰什么的更是不感兴趣的。
“诶~你们别走啊,看看总行了吧。”
两人这才停下,倒也好奇该如何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