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旷野规则
- 世界沦为末日,分割为6个不同的领地绿洲沙漠荒地海岛雨林沼泽废墟之都但是按道理来说应该有七个最后一个就是人性本应该在安全且和平的世界里做一名医生结果人性的扭曲导致上帝震怒,世界沦为末日审判人类离奇消失,而突然在绿洲醒来,我的身旁有一个男人,他...
- 烬示
“伤药在左边柜子。”宗延黎略微抬眼看了闻年一眼,瞧着他忍着痛转身去拿药,扬了扬眉暗想着这小子倒是身体素质不错。
“因何械斗?”待闻年拿了药之后,宗延黎这才询问道。
闻年沉默了,手中攥着那药瓶的手紧了紧,地垂下脑袋不说话了。
宗延黎端坐在席间,身躯微微向后靠拧眉看向闻年。
明明只是如此轻飘飘的注视之下,却叫闻年压力倍增,当下咬着牙忍痛单膝跪下,垂下头恭声请罪道:“末将知错。”
闻年说来,是听他们私下妄议宗延黎样貌,笑谈宗延黎若脱下这身军甲,当真如那英武的女郎俏丽飒爽,又听磐石大言不惭言说自己心目中的妻子,可与他携手之人,就该是如宗延黎这般。
“我一时未能忍住……”闻年哪里听得下去这话,原是正在磨枪的,大怒之下提枪就跟磐石打起来了。
“他言语辱及将军,我忍无可忍。”闻年想着都觉得生气。
“……”
宗延黎听着闻年的话语,半晌之后才道:“从另一个角度看来,这非是辱没,倒称得上赞赏之言。”
宗延黎笑了笑,挑眉说道:“闻年,日后休要为这等小事气怒,不过几句言辞罢了。”
她说着站起身来,看着闻年顿了顿说道:“我并不在意。”
闻年抬起头来,便听宗延黎淡声挥手道:“自行下去上药,莫要耽误了军务。”
闻年失落的低头应下了,待走出了帐外,垂眼看着手中的伤药,心中的那点儿失落和心伤又无端的缓和了许多,其实他气怒的或许根本就不是磐石那等谈及宗延黎容貌之言语。
或许是那假定宗延黎是女子,他那一份钦慕之心。
闻年忍不住攥紧了药瓶,他本是没有任何立场去管束,否则也不会与之动手平白挨了顿军棍……
闻年回了自己军帐,脱去外衣正扭身颇为费劲为自己上药的时候,便听到外面高飞林的声音响起,他淡声应着,高飞林入帐来说道:“闻副将,将军让我来给闻副将上药。”
闻年愣了愣,大约是没想到宗延黎会让高飞林过来,他还以为宗延黎因为自己私下械斗而气怒。
“将军便是那面冷心热的人,闻副将切勿怨怪将军责罚。”高飞林一边帮着闻年上药一边说道。
“嗯。”闻年闭着眼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高飞林帮着闻年上了药之后,又转身去让人送来了膳食,因着受罚闻年都未曾用膳。
待忙活完了,高飞林这才离去,路上忍不住觉得心累,他这个亲兵做的,怎还要去照顾将军的副将啊?
此事并未闹出多大风波,倒是次日龙飞光押着磐石亲自来向宗延黎赔罪了。
宗延黎几句言语表示无碍,既是都受责罚了此事就此揭过了。
三月底,詹皓月终于是回来了,随着詹皓月一同回来的还有那位庄先生。
许是一路辛劳,詹皓月心中记挂着山平关战局,紧赶慢赶的回来并无太多休息的时间,面容都显得沧桑了许多,乌糟糟的头发随意用了根发带扎着,而那站在詹皓月旁边的庄承弼也没好到哪里去。
“将军。”詹皓月望着宗延黎,满脸都是辛酸,俯身对着宗延黎拜道,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诉说。
“先生一路辛劳,入内说话。”宗延黎伸手一扶,侧身做出请的手势,转头对着高飞林道:“去烧水沏茶来。”
“这一路可还算顺利?”待入了帐中,宗延黎示意众人坐下之后才询问道。
詹皓月点头笑了笑,这一路实在算不上是顺利。
如宗延黎预料之中,那北军果真是派遣了刺客搜寻刺杀庄承弼,庄承弼为躲藏北军追杀四处藏匿,詹皓月先一步到了南康之地久久不见庄承弼归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出外寻觅。
好不容易见着庄承弼,詹皓月自是说明来意,行劝说之策。
庄承弼却并未即刻答应,只道是需要考虑一二。
待詹皓月费劲口舌劝服庄承弼,二人归来之路亦是凶险,那北军的刺客犹如无孔不入的蚂蟥,若非詹皓月拳脚功夫不错,这一路走来不知要遭多少罪。
“多谢将军关怀,尚可。”詹皓月眼底满是疲色,眼中却是闪烁着光芒,侧首对着庄承弼说道:“这位便是我的好友,姓庄,名承弼。”
“见过宗延将军。”庄承弼站起身来,拱手俯身见礼。
“先生不必多礼,请坐。”宗延黎脸上挂着笑颜,看着庄承弼哈哈笑道:“庄先生之名我等也是早已熟悉,晋国之行可让将军有所获?”
“收获良多。”庄承弼笑了笑,低眉似是有些无奈说道:“可惜邬太师已亡,如今晋国已为鱼肉,任人宰割也。”
宗延黎听着庄承弼这等话语,想起了晋国那位惊才绝艳的邬太师,也想起了那位一身傲骨的邵伟毅,二人虽是皆败于她手,但宗延黎对此二人心中亦是存着敬意。
她敛下眼眸低声说道:“晋国引北军入境本就是玩火自焚之举,而今鲁军压境而来,晋国身处水火难以自救。”
宗延黎说着看向庄承弼说道:“我如此费劲万般心思,请无咎先生前去拜见先生,其一是看中先生不世之材若籍籍无名枯槁一生未免可惜;其二也是端看先生此时离开晋国,想必深知晋国之危。”
“大乾也好,晋国也罢,我等比邻相依何以叫外族压境欺辱?”
“若先生愿意,说服晋国归顺大乾,我自当以礼待之,与晋国结友好邦交,共御外敌。”
庄承弼料想到宗延黎之意,但是却没想到她能如此直白而真诚的告知。
早在詹皓月劝说他之际,庄承弼就猜想到宗延黎许是有让他劝降晋国之心,而庄承弼会答应前来,也确有此心。
宗延黎不疾不徐继续说道:“晋国如今所处位置甚是尴尬,若执意与北部诸国为伍,最终所走之路与庆国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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