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恬静且淡雅,有着天下最落寞的雨。
你看不到空中的雨丝,可你感受得到雨的轻柔。
“辕-门-镖-局,是这儿了,没想到鸿华这家伙还当过镖头。”
咣!咣!咣!
“来啦!来啦!”院内传来杂役的回应的声音。
吱~地一声大门缓缓打开。
“哟姑娘,快快快里边请,您运气真好,我们老板今儿个就在呢。”
说罢,杂役的便招呼嬴毓向里走去。
踏入门中,台阶下面的两端便是左右一个荷花缸用来积攒雨水,再一旁就是各种训练的器具,有标靶、木桩、梅花桩还有兵器架。
“为什么大白天的闭着门儿不做生意呀?”
“唉,你有所不知啊,我们镖局当初那也是名动江湖啊,可是后面我们的镖头失踪了。没他的名号,我们镖局就冷清多了。”
“不过姑娘您放心,您的镖我们一定照常安全送到。”
“额,你可能有些误会,我不是来投镖的。”
话音一落,前头正在走着的杂役停住了脚步,紧接着转过身来问:“不是投镖的啊?那姑娘您来是?”
“我来找人的。”
“姑娘,那您可能真是走错门了吧,我们这儿肯定没人认识你的,要不你出门再去仔细问问吧。”
“你刚刚说的那个失踪的镖头叫鹿华对吧。”
鹿华正是鸿华在镖局做事用的化名,这俩字一出,眼前这个杂役便愣住了。
“你……认识鹿总镖。”
越过镖局前院,后院便有一处书房,也常常用来议事。提到鹿华杂役便赶忙邀请嬴毓去书房稍待。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子就走了进来。
“姑娘,刚刚是你说认识鹿镖头。”
“正是。”
“唉,太好了,我是这个镖局的老板,这鹿镖头现在究竟在何处呀?”
“这……我也不知道,我此次拜访就是想搞清楚,鹿镖头到底为什么会失踪了?”
镖局老板神情冷峻,下颚微抬,双眼直视前方。
“这都和一个女子有关啊。”
听到这话,嬴毓还是略感吃惊的。犹狈向来无法和常人婚配,这鸿华怎么会和一个女子有粘连。
“是什么样的女子?”
老板缓缓低下头看向桌角,能感觉到那是一段遗憾的过往。
“鹿镖头武艺高强,人也生的俊俏。当初为我们镖局走了无数镖没有一次失利过,年纪轻轻便爬到了总镖头的位置。”
“我曾多次询问他家在何方,他只说自己是孤儿没有亲人,所以我就一直挺想给他找个家,给他介绍了许多富人家的千金小姐,可他却一个也看不上全部都拒绝了。”
“直到我发现,他常常坐在屋檐上看街道,起初,我以为他在看来往的行人。后来我才发觉,他那么久以来,一直在看街口那个卖瓜果的姑娘。”
“有了这个发现以后我便挺八卦的时常关注他们,那个姑娘偶尔被街霸流氓所欺压,鹿镖头总会第一个上去教训他们。”
“一段时间内,那些街霸流氓看见那姑娘都绕道走,躲得远远的。”
“那个姑娘后来呢?”嬴毓突然问道。
“唉,那个姑娘叫风焉,家就住在附近的风格庄里。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每天就靠在院中种菜维持生计。”
“后来鹿镖头总在暗中帮助那家人,这姑娘才和母亲慢慢过上了点好日子。我总问他什么时候娶了人家啊,可他从来都不回答我。也一直没有正式的跟那个姑娘袒露心扉。”
“后来,天意弄人,风格庄内突然就出了一种叫“天花”的怪病,哎,据说这可是绝症,而且有很强的感染性,能把周围的人都传染了。当晚官府便带人封了路,据说一晚上那个村里的人都死光咯,你说这不是天意弄人吗?”
“天花?”
“自从那个风焉姑娘去世后,这鹿镖头就失踪了。到现在我就再也没见过,如果你也不知道,我劝你就不用找了,估计鹿镖头也是感染了“天花”害怕传染给我们,自己选择离开了,现在可能都不知道葬在哪儿了,唉,这孩子也是命苦,天意弄人啊。”
听完镖局老板的陈述,嬴毓倒是微微笑了起来,因为她还没听说过一个犹狈会感染“天花”病的。
但是目前的情况来看,鸿华确实喜欢这个风焉。可灾病无情,他又能做什么。
告别镖局后,嬴毓回到街上细细思索起来。
就在这时,旁边巷口传来一阵吵闹。
“哎哎哎,你这乞丐别拽,就这多了。”
“真是晦气。”
“算了吧,别招惹这乞丐,据说这货以前是那个怪病庄里的,别沾染上什么怪病,快回家把衣服丢了吧。”
乞丐乐呵呵的拿着铜板指着刚刚那帮人。
“傻杯,你才怪病嘞。”
乞丐刚要走被嬴毓一把抓住了手腕。
“这脉象确实不像有病的人。”嬴毓握住了乞丐的手腕缓缓说道。
这乞丐也是愣住了啊,就没见过一如花似玉的姑娘去拽乞丐手的。
乞丐许久在缓过神来问:“什……什么,你在干嘛啊?放开我。”
眼前这个看似瘦弱的姑娘却极其有力,生生的拽着他手。
“你是风格庄的?”
一听这话,乞丐好似很害怕的躲闪目光。
“不不不不是。”
“【灵魄·瞳眸心噬】”
一瞬间,嬴毓和乞丐的周围一切变成了模拟出的风格庄那晚的模样。
嬴毓已经将眼前这个乞丐的精神拉入到了自己的灵魄心境之中。这里周围的一切环境事物都可以被嬴毓随意更改。
“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瘟疫?”(周围模拟出瘟疫的情景)
“火灾?”(周围模拟出火灾的情景)
“人为?”(周围模拟出屠戮的情景)
看到这个情景,乞丐突然大叫!
“啊唔,别抓我别抓我。”
“到底是什么人?”嬴毓吼道。
“土匪?”(周围模拟出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