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陈烽的收费闸口,张龙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像许多罪犯一样,偷偷返回现场查看状况。
见他们无头苍蝇找不着北,才将心放回肚子。
“哼,老子做的干净利落,只要徐青不说出去,谁也不会知道。”张龙心道。
然而他却不知,陈烽暗中将徐青叫了过去。
“徐青,你好大的胆子!”
陈烽面无表情呵斥道。
徐青心中一突,强笑道:“在下听不懂。”
“还装蒜?你与张龙天天秤不离砣,他干的好事你也有份吧?”
徐青神情几番变幻,苦笑拱手道:“我已劝过他,奈何一意孤行。”
“偷盗财物,抓住了都可以打死。你们俩合谋破坏闸口,砸这么多兄弟的饭碗,该如何处置?”
“会长……烽哥,您要明鉴啊!”
徐青吓的连连告饶:“分明是张龙所为,在下苦劝无果。若说有什么过错,最多只是知情不报……”
陈烽冷冷看着他,半晌,才忽然转怒为喜。
笑道:“我就说嘛,只是群众里面有坏人,不能一杆子打死。那你准备如何自证清白?”
“但凭会长做主。”
“那你附耳过来。”
耳语几句。
徐青面色大变,良久才苦笑道:“我还有的选择吗?”
“别这么说,好像我在强迫你。”陈烽是很通情达理的人,“这都是你自愿做的。”
“对,是我自愿的。”
当晚,徐青邀请张龙喝酒。
在附近红灯屯一家小菜馆。
一进门,张龙面色大变。
只见好几个人,陈烽正靠着椅子,双脚搭在桌上。
昨晚被他偷袭打晕的看守头缠纱布,正怒视着他。
“陈烽!”
“徐青,你他妈什么意思?”
徐青一脸惭愧:“你的事发了,快跟烽哥赔礼道歉,把话说开就没事了。”
“放屁,徐青你个狗娘养的敢出卖我?说什么我听不懂!”
张龙语无伦次的胡扯。
自相矛盾。
陈烽笑着道:“别这么大火气,就是叫你来喝酒而已。”
张龙冷笑一声,索性不装了,很是嚣张的拉开凳子坐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是,你还真喝啊?”
陈烽诧异的睁大眼睛,招了招手。
立刻有人过来将张龙双肩按住,令他不得动弹。
楚蛮儿狞笑着往他口中塞入一支漏斗,端起一坛酒就往里灌。
“啊……咕嘟咕嘟……噗……咕嘟……”
陈烽笑而不语。
楚蛮儿这小子在屯里游手好闲,干活提不起劲儿,但到了他手下,仿佛找到努力方向。
打架斗狠总是冲在前头。
所以说没有垃圾,只有放错地方的资源。
半坛子酒灌下去,张龙已经五迷三道,眼球布满血丝,快要说不出话来。
“饶……了我!”
“带走!”
陈烽起身大步而出。
自有小弟将张龙左右架住,就带到了闸口附近。
打发他们离开视线,陈烽说道:“徐青,壮行酒也喝了……”
徐青脸色瞬间煞白。
“……也该送你兄弟张龙上路了。”
徐青悬到嗓子眼的心脏这才掉下去,紧张的额头都出了冷汗。
吓我一跳……还好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