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烽笑了笑。
继续等候韦勃:“这家伙不会那么不讲义气,自己先进去了吧?”
蓦然身后受到狠狠一撞,陈烽下意识后踢,却听到“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转身,竟是刚才的熊孩子,拿着一个坚硬的木头玩具从后面怼他。
“又是你!”
哭声引来了一名妇女,“阿宝,你怎么了阿宝?”
“娘!他打我,欺负我!”
熊孩子泪流满面,指着陈烽哇哇大哭,恶人先告状。
陈烽邪火一下子涌上来:“狗兔崽子,明明是你拿东西砸我!”
“你这人怎么这样?对孩子就不知道让让?”
“欺负小孩算什么男人?”
“听口音不是本地,乡下来要饭的?”
又钻出了几个估计是街坊的妇女,围住陈烽唇枪舌剑。
维持秩序的家丁走过来。
“来的正好,这个外乡人欺负阿宝!”
几名泼妇红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陈烽把她们怎样了。
“你是什么人?”
“我是客人,程家窑来的。”
家丁看了眼破碎的请帖,一听是程家窑立刻没了兴趣。
乡下来的,不是搬砖就是挖煤的。
“莫要在老爷寿宴捣乱,这里不欢迎你,立刻离开!”
陈烽想据理力争,但对方挥手叫来几名同伴:
“立刻离开,我们不想动粗!否则老爷知道有人捣乱,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烽是来搭关系,而不是来得罪人的。
深吸一口气,没再辩解,转身就走。
“阿宝别乱跑。今天不知道来了多少混子无赖,小心伤着你。”
熊孩子母亲怜爱的摸了摸他脑袋,道:“那边派糖了。”
坐在地上“可怜落泪”的小孩立刻爬起来:
“我要那个最大的糖人!”
“好,咱娘两去抢。”
熊孩、熊妈齐上阵,发挥出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的气势,抢到了糖人。
正举着欢呼。
骤然一股大力落到屁股上,熊妈向前扑倒,磕断了门牙满嘴冒血。
翻身一看,熊孩子也趴在地上,脑门磕了个鸡蛋那么大的青包。
“谁干的!”
熊妈声嘶力竭的干嚎,只看到一抹衣角消失在人群中。
深藏功与名。
……
夜里,韦勃回到下城旅店。
“老弟,今天人群走散了,咋在酒宴上没见到你?”
陈烽没有说出糗事,淡淡一笑:“请帖丢了。”
韦勃很是遗憾:“那太可惜了,你没见到那场面,好多人呀!真是热闹。程老爷也露了面。”
他们的只是普通请帖。
没资格参加第二日族亲和程家商会内部伙计的宴席。
至于第三日,乃是招待十老会其他成员的最隆重盛宴,将在程老爷新捐赠建成的程澜阁举行。
“对了老弟,在宴席上听人说:城外二十里柳林坡,冒出来一头妖马。”
“左右无事,不如去看看热闹?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妖怪呢。”
韦勃兴致勃勃道。
陈烽眸光一闪:“妖马?”
“不错。”
或许出于害群之马的本能,陈烽对于马子,带着天然的好感。
“那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