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施工机械已陆续进场,技术人员又来三人,伊工,朱工,和刑工。分别开展着前期各项准备工作,前面两公里的现场各项条件均已达到施工条件,计划明天开工,我和伊工去接着打施工控制桩,戈壁滩上的梭梭树已经泛绿,靠近水源的地方颜色显得稍微深一点,泛绿的梭梭树给荒凉而肃杀的戈壁滩带来了一点生命的色彩。耳边那不知哪里来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这时已经可以确定是至少有三波不同方面的声音,他们所讨论的内容完全不同,我曾一度认为这声音是来自手机内部的,或许是手机被监控的,但是我实在想不出会有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去监控我,而且当我看手机时和将手机放口袋里是听到的声音一样大小时,我打消了这种想法。
在打控制桩的过程中,我们按照测量放样施工方案在道路两边边缘两米处打桩,每20米打一处桩,当然,在所有施工方案和规范中都有相关的允许误差范围。当我拿ATK打桩时看着手部上的显示内容显示:
里程:2020.024
偏距:左14.03
“好了,这里。”
这时又听到了哪些对话的声音:
“注意他打桩的位置。”
“注意他打桩的方法。”
“怎么看?”
“看什么?”
“看数字。”
“看环境。”
“多看看各种现象。”
“为什么?”
“周易里面有一条分支,叫梅花易数。”
“所有的确定的显示和位置都有都有讲究,或许暗示着什么。”
“你看整体的布局。”
“你看打桩的地方有的地方平坦,有的地方有沟,有的地方有石头,有的地方有水……每一个地方都有暗指。”
我打桩过程在他们的分析与猜测中艰难的度过,由于他们猜测的方向与内容或许敏感,被规则所屏蔽。
中间,我将ATK给伊工测量,我则打桩,他们的讨论也依然没停止,快到中午时,仪器因为信号不好而无法继续打桩放样,大概是太阳直射的原因吧,毕竟,在物理学的范畴中,太阳光也是一种电磁波,高压电周围有磁场,这对信号影响大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当我将ATK拿手里时,巧合的事情出现了,仪器型号正常了,但是当伊工再拿时,信号又没了。所以中午结束前的剩余时间都是我在放样了,这段时间突然想到以前听到的一个说法——灵魂也是一种磁场。结合我耳边听到的声音,我有点相信是灵魂体了。
下午同样的事件出现了,不同的是仪器完全没信号了,我们把基站移动了三次,每次移动距离都大于两百米,以调整,寻找可能受高压电影响小的地方,但结果是都没信号。这时我听到的声音已经不止三波了,貌似有好几十人聊天的场景,戈壁滩的的风呼呼的吹着,偶尔的大风卷起大量的沙尘呼啸而过,时不时出现因为冷气流与热气流相遇形成的漩涡型风,这让我想起那个关于漩涡型风的民间传说,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伊工打电话给朱工寻求帮助,朱工是工作多年的老测量了,经验相当丰富。说明情况后和现场调试过的方法后,他也不明所以,所以答应过来看看。
说来奇怪,朱工到来后也只是移动了一次基站位置,信号就恢复了。这个情况我着实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那天晚上,我和伊工整理图纸数据,按照里程,原始标高,设计标高,基底标高的内容编制着施工时要在现场测量放样的数据。同时耳边那些声音在猜测着数据代表的内容,他们有的认为,里程代表着施工的距离,有的认为代表工期,有的认为代表着年份,至于后面标高的数据,他们不同的团体都按照相应的谐音猜想着他们的所考虑的想要占卜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