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中校被摘除了手铐,被从后背推了一把,将他锁进看守所的牢房里。
“中……恩竹。”,警官差点忘了改口,“好好呆着吧,从明天开始算,十日之后就是审判,如果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在这期间都可以提出联系律师,如果认罪态度好的话,可能会判轻一点。”
警官竖起眉毛,“如果你还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肯说、不肯承认,就不要怪我们无礼,给你上点手段了!”
“我是清白的。”,恩竹不卑不亢,站得笔直,“我没有动机,现场的痕迹也有很多疑点,我倒是觉得你们应该好好找真凶,而不是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警官见他不松口,想着给他一点威慑,正想抬手动粗,却被对方的眼神吓住了。
“真正谋害贵族的人,才是危害国家的人。”,他见对方举起拳头又放下,嘲讽地笑了一声,“明显是个圈套,你们被犯罪分子耍得团团转,在这同室操戈,未免太蠢了。”
他啐了一声,“国家花这么多钱养你们这群废物,真是耻辱!”
警官被激怒,他大吼让中校住嘴,但是又突然想起来对方是大公主的外甥。
“哼,嘴硬的小子,就让你的室友教你听话吧。”,他转身离开,关闭了牢房的灯,意思是监控拍不到,你们可以随意了。
恩竹的瞳色浅,在黑暗中视力较他人更强,他很快确定了这个牢房里的人数。
“七、八、九……加上我一共十二个人。”,他拉伸了一下手臂,“看来今天有体育课了。”
“是十一个人,加一个球。”,黑暗中一个粗声响起,“是足球课。”
那个声音嘿嘿笑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他起身的动静很大,中校凭借敏锐的听力确定了他的方位。
“杀人,是不是听起来很刺激?”,中校扣紧手指的骨关节,他能感觉到房间里有十一个呼吸正在接近,“可惜是他们错怪我了。”
他全身肌肉绷紧:“又或者,是好心送我来培训一下近战技巧,怕我当长官太久,生疏了基本功。”
“你是军人?”,一个人问道,想吸引他的注意力,“看你那小脸儿,细皮嫩肉的,哪有这么白的军人。”
中校被冤枉本来心情就很差,现在这群人还正好撞上了枪口。
恩竹其实是个脾气不太好的人,只不过他平时会刻意压抑自己暴戾的一面,表现出情绪稳定的样子,这是他接受的教育所要求的,他已经很努力地在做一个绅士。
但很明显这会儿现场没有女士、老人和孩子。
一瞬间,他将膝盖弯曲、大腿下蹲,然后用力一跳,高高跃起,十一只朝他挥舞过来的拳头打了个空,恩竹在空中转体,他看清了最大块头的那个家伙的脖子,跨上去用双腿绞住,令其窒息发晕。
大块头用拳头狂击中校的肋骨,但是被锁住脖子的他越来越无法呼吸。
随着大块头脚软倒地,恩竹迅速换到侧上的位置,用常年锻炼而肌肉强健的手臂将其脖子绞死,只听黑暗中喀拉一声,大块头痛苦地哀嚎,然后失去了动静。
“今晚他的床位归我了。”,中校揉了揉疼痛的肋骨,似乎是骨裂了,但是他不能展露伤痛,只是忍着,并瞟了一眼大通铺最宽的位置。
“还有谁想帮我增加床的面积?”,其余十个人依旧包围着他,并不打算放过这个“新人”。
恩竹耳朵一动,身子一侧,躲过了来自左侧方的一击,他顺势一把拽过那条手臂,出脚绊了一下这个心急的家伙,然后一个肘击敲在他后颈的椎骨上,“晚安。”
“我是你们的话,就不会一个一个来。”,他又扭了扭脖子,故意发出咔咔声,“这么多人一起上的话,我可能还真打不过。”
中校甚至开始有点兴奋和热血沸腾,说实在的,他已经好久没有像这样“运动”了。
众人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他们咬牙切齿地盯着眼前这个明明身材看起来没有十分恐怖的小子。
“上!”
中校十分灵活,他先接连躲避了几个人,然后突然改变节奏和方向,向前一个箭步,用肩膀撞倒一人,手则一把抓住对方摔倒时抬起的脚腕,用双手握着膝关节前后一上一下同时用力一掰。
恩竹的力气奇大,黑暗中又是清脆的一声咔擦,和一声惨叫。
在折断关节的时候他难免分心,小腿被人踢了一脚,好在他平时从不松懈训练,这一脚并没有让他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