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六七岁了还撒尿和泥玩,还吃鸟屎冰凌。”,沈韶爆出恩竹的童年傻事附加举证,上校更是自爆小时候踩在荷花叶子上非说自己会轻功水上漂,结果变成个落汤鸡。
顾彤彤叹了口气:“希望长大点能好起来吧,这小子每天变着花样把我俩气得七窍生烟,奉劝在座的每一位,干脆以后都试管直接要女孩儿,养儿子真的会折寿。”
周自衡在傅桥声的瞪眼威胁下完全不敢吱声,他其实想说男人长大了也好不起来,自己就是个例子,青春期发育外加体力增加后,只会捅更大的娄子。
禄敦伯满脸【完蛋了,我家一次性来了俩】的崩溃表情,顾彤彤注意到了他的面部肌肉抽搐,连忙说还是跟基因有关系,说阿岳从小就淘气且缺心眼,所以这是遗传,禄敦伯小时候是那种文静乖巧的类型,所以他的儿子肯定也不会太调皮。
但实际上顾彤彤和阿岳心里都在可怜禄敦伯夫妇,觉得他们夫妻俩恐怕迟早要气死,自己家里就一个男孩儿都快受不了了,一次性两个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人间炼狱。
李雨嫣和沈韶偷偷说这到底是什么聚会,一群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居然像大爷大妈一样凑在一起说家长里短,沈韶表示谁知道话题就突然这么飞出去了,周自衡凑过来说你们没发现吗,每次只要彤彤阿岳带着小孩,话题就会自动往那个方向偏,但只要他俩不带,整个活动气氛就会正常许多。
“好,我决定了,不要小孩。”,沈韶将拳头击入掌心,“小孩会影响思考,整个人的生活重心都会不可避免地倾倒,我不能被影响。”
沈韶心想自己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在身,她不能贪恋舒服度日的小家生活,后顾之忧越来越多的后果,只会是让自己失去向前的勇气,她早就决定投身改革事业,先天下之忧而忧。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大家在沈韶面前都顺着她的意,承认结婚纸除了法律效益以外,两个人的事情一切照旧,一桌人尽管嘴上不说,但心里都在想秀发哥能同意这事儿?这话换种说法难道不就是断子绝孙的意思?你俩可都是独苗啊!
“好,那就不要了。”,恩竹一脸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他早就下定决心,不能再让沈韶面对更多打乱她人生规划的意外,一切都以她的决定为准。
顾彤彤和阿岳连忙摆手阻止:“你们可别一时冲动就瞎下决定,真不想太早要,就趁年轻冷冻点健康的胚胎,以后还能后悔,特别是你俩工作性质都这么危险,万一出了点什么事,给双方父母留个保险和念想也是好的。”
沈韶指着上校,看向顾彤彤和阿岳,抬起一边的眉毛疑惑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玩意儿?我只是说我自己不想要,跟他有什么关系?都说了结婚只是糊弄皇帝的,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一切照旧,现在也不过是变成住在楼上楼下的室友而已。”
傅桥声说天塌下来也有沈韶的硬嘴顶着。
周自衡表示没听说过谁会跟室友亲嘴的。
“冷知识,我们现在已经不亲嘴了。”,上校苦笑着说道,“真的是纯室友。”
沈韶斜眼看着他,说自己只是还没从傅瑜声的事情里缓过来而已,少在这阴阳怪气,要是不爽的话,反正明天是周一,政务厅一开门就去离婚,让恩竹找别人亲嘴去。
军官立刻道歉认错,表示自己没有不爽,也不会再胡说,周自衡忍不住哈哈大笑,说秀发哥别搞得都离过婚了还是童子鸡,梦尘啧啧感叹,说这事儿要是告诉老管,说不定连抠门到一分钱也要掰成两半用的那个家伙,都会忍不住给恩竹买点什么硅胶替代品。
李雨嫣和上官非迟也说自己周五晚上吓得不轻,和沈韶一样严重恐婚恐育,李雨嫣甚至已经在认真地考虑和楚濯昂取消婚约的事情,但还需要一个契机。
两人表示有一说一沈韶应该是比她俩更害怕一些,毕竟沈韶还亲自伸手掏了血洞,她不像周自衡是个医生,沈韶受到的画面和触觉冲击力实际上远高于在场的其他人。
恩竹再次向沈韶郑重道歉,表示是自己没好好站在她的角度去考虑,以后一定改进,并且会借着一起生活的契机,好好学习一些之前尚不了解的事情。
“秀发哥在部队里长大、生活、工作,对女孩子不了解、不能及时共情也很正常啦。”,傅桥声替他找台阶下,转头骂周自衡才是应该好好反省的人,从小跟他们几个姐姐妹妹混着玩的家伙,居然还能做出那些混账事情来,实在是不可原谅。
周自衡瞪大眼睛指着自己,脸上写着【他俩拌嘴关我什么事啊?为什么突然骂我?】的字样,解释说自己当时是年少无知,现在已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阿岳给恩竹分享了几个文件,说是自己的经验之道,顾彤彤皱着眉问他发了些什么东西,明明也不算懂得多少,不要在那好为人师、误人子弟。
恩竹看阿岳发来的文件,皱着眉眯起了眼:“第一章:老婆永远是对的;第二章:生理期的时候连呼吸都是错的;第三章:不准动家里任何不认识的瓶瓶罐罐否则会死……每章末尾居然还有配套的练习题?”
顾彤彤用威胁的笑容看向阿岳,问他这个文件是哪里来的,是不是他自己写的?
沈韶心说这玩意儿也太刻板印象了,搞得好像女人都很情绪化、完全不讲道理似的。
“还是让韶韶慢慢教算啦,像秀发哥这种全新未拆封的,缺点就在于什么也不懂。”,李雨嫣托着脸感叹道,“所以我约会都喜欢找那种有恋爱经验的,方方面面都给你照顾得很好,从来不会惹人生气,缺点是他对所有人都一样,再也不会动纯粹的真心。”
傅桥声连连赞同,并且开始和李雨嫣吐槽起她上一个男友的奇葩故事。
上校尴尬地捏了一把汗,翻了几页之后,他不禁感叹结婚果然对两个人来说还是太早了,难怪沈韶说要各论各的,自己现在非常能理解原因——他对沈韶的了解完全不够,不仅是那些瓶瓶罐罐的连线题他一头雾水,由于很多事情沈韶从来都没提过,所以他甚至连对方生理期大概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更别提要如何照顾、生理期用品的日夜区别等等。
如果出成一张卷子,他连及格的可能性都丝毫没有。
恩竹备受打击,自己傻乎乎地把结婚这件事当真,实在是一点意义也没有,他根本还不配成为一个合格的丈夫,泄了气一般说道:“你说得对……我们确实应该一切照旧。”
阿岳哈哈大笑:“你看!很实用啊!第一章标题没错吧?老婆永远是对的!”
沈韶心说你那个标题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老婆都是对的,哪怕她其实不占理】,我这个明明是根据理性分析得出来的正确结果好吧?怎么能混为一谈?
梦尘好奇地问能不能也发她一份,她准备把里面的内容按自己的情况改一改之后,再转发给老管让他学习,这样一来可以省很多事。
禄敦伯尝试着做了一下综合练习卷,发给躺在医院里的傅瑜声批改,竟得了95分的高分,一跃成为这张桌上最有面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