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号房间的男人汗流浃背:“我、我朋友来找我玩而已,这有什么?他们又没在这儿过夜,不在前台登记也没有不合法呀!”
警长低下头看着梦尘截图下来的监控画面:“这个男的个子不高,倒是有点像那个嫌疑人……衣服不一样,但是衣服可以换的嘛!他也可以拿你的房卡去行政酒廊!”
梦尘心说这个临时访客和嫌疑人的肢体动作似乎不太相似,恐怕并非同一人,但谨慎起见还是去房间里查一下为好,于是并没有说出自己的观点。
“他们、他们去行政酒廊干什么?”,2009号房间的男人频繁地眨眼,这家伙完全就是在隐瞒什么事情,“他们、他们差不多快十二点的时候就走了的,检查我房间也没什么意义,不信你看监控,他们真早早都走了!”
警长斜眼瞟着他:“他们走不走的跟检查房间有什么关系?倒是我现在觉得必须把这两个人加入嫌疑人名单和待传唤的人员列表!你赶紧联系他们过来!”
“我、我叫他们过来就不用检查房间了吧?”,2009号房间的男人急得都快哭了。
李雨嫣和楚濯昂烦死这个人了,同时吼道:“少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必须查!”
2009号房间的男人自己死也要拉所有人下水:“那要查就都一起查!不能只查我的!”
他指着恩竹和沈韶泄愤:“就算你们是公爵世子的朋友也不行!一视同仁!”
……
行政酒廊就在21楼,和2106以及2101、2107都在同一层,只是行政酒廊和客房区域分别在电梯的两侧,用走廊和一个小厅以及自动门来隔断。
“那先查21层的三个房间吧,2101和2106、2107房间。”,警长带着众人和两个治安警察下属一起离开行政酒廊,前往最近的2101房间。
2101房间的中年夫妇用房卡打开了房门,里面看上去十分整洁,没有多少痕迹。
“我们是昨天夜里九点才到酒店入住,我们两个是来东碣城出差的,计划周一和乐园小镇的一家餐厅谈食材供应的生意,他们招待我们住在这里。”,夫妇二人解释道,“昨晚落地后比较迟了,所以有点饿,所以我们在房间里吃了点东西,睡前我让我丈夫去酒廊帮我倒一杯热牛奶来,因为我出门在外睡眠不太好,想着喝杯奶好助眠。”
沈韶探着头环顾一周,这两个人应该没有撒谎——治安警察戴着手套打开箱子和柜子进行搜证,房间里的行李箱刚打开不久,里面的衣物大多还整齐摆放着,且都是商务衬衫和长裙;床头柜放着一个行政酒廊里同款的一次性外带杯,看剩余物的痕迹应该是牛奶没错,一旁还有撕开了的纸制垃圾,正是一包和毒药包装一样的代糖;男人带了公文包,里面的纸质合同文件露出了一角,能看到一些关于食品供应的字样。
“热牛奶是在咖啡机上打的吧?”,梦尘举起平板问道,“监控里拍到了这位先生,他曾经使用了咖啡机,在上面打了牛奶,他还动了更新过的调味盒。”
2101房间的男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怪我手贱,毕竟我们是做食品供应生意的,所以我就比较好奇这家酒店用的糖包是什么牌子的……”
警长注意到了亮点:“诶!等等!杯子旁边这不是……你们也拿了代糖?”
沈韶说你可算看见了,我都快想给这儿打个高光提醒你了。
2101房间的女人连忙解释:“因为我有糖尿病,但是嘴里又嫌寡淡,所以……”
“这个是从咖啡机旁边拿的吗?”,恩竹转头问梦尘,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警长的眼睛眯了起来:“两位,请你们老实呆在房间内,没有我的许可不准离开,我会让两个治安所的法医上来,在你们房间里提取证物和做毒物检测。”
……
2106房间是沈韶和恩竹住的地方,里面的地面和桌面都十分整洁,毕竟恩竹作为军人,有随手收拾东西的习惯。
“客厅垃圾桶里的这两个饮料罐子,就是我去行政酒廊拿的。”,恩竹主动将和案子有关的线索摆出来,“我没有路过或使用咖啡机,很遗憾没能带回来什么线索。”
警长点了点头,他在得到允许后,让随行治安警察戴上手套,打开了放置在置物台上的行李箱和出差包:“恩上校,我们还是要做一个简单的搜证,抱歉弄乱东西。”
“没关系,配合调查,应该的。”,恩竹和沈韶一齐说道。
李雨嫣想着趁这会儿补个口红,刚才吃饭基本都蹭掉了,于是闪入卫生间借用化妆镜,正如一切俗套小说的剧情那样,她发现了垃圾桶里的验孕棒。
当然这会儿正在盘案子,她经历过之前的窃画案之后也算是长了点记性,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防止惊叫出声,只是瞪圆了眼睛打开手环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并迅速发给了顾彤彤。
李雨嫣从洗浴房里出来之后又看到了震惊的画面,治安警察从恩竹的出差包里拿出两大盒避孕套,其中一盒还是拆封的(拆了拿出来三个,按恩竹之前说的【环境改造】,分别放了一个在裤子口袋和外套内袋,还放了一个在飞船上),沈韶尴尬地单手扶额叹了一口气,随后用力地捶了恩竹的胳膊一拳,小声怒问他为什么要带这些。
“呃……以备不时之需?毕竟是出来玩还共处一室……万一呢?”,上校也小声回答,他肉眼可见地局促不安,整一个汗流浃背、眼球乱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嫌疑人呢。
沈韶心说我真是服了,你这个知错就改的行动力也太过惊人了,说改造就改造……虽然这也是我喜欢你的一个点吧,但如今被朋友们看到,实在是百口莫辩。
恩竹的后背感受到了灼热的三束目光,分别来自李雨嫣、柳老板以及周自衡,楚濯昂则是一脸遗憾,他抓沈韶小辫子的计划原地破产。
“你的形象在我心里从此不一样了。”,李雨嫣拍了拍沈韶的肩膀,一脸皮笑肉不笑,沈韶的脸挡在口罩里看不见表情,但是能从她的眼睛里读出【宝你听我解释】的意思。
周自衡则偷袭式地捏住了恩竹的手腕,三个手指迅速地在他的脉上按了几下:“啧啧,果然如此,元阳已泄,你的尿以后就不值钱了。”
梦尘小声问沈韶是两周内还是超过两周,她和老管的赌局需要一个结果。
“如果我说这只是他一厢情愿,自己带来满足幻想的你们信吗?”,沈韶还在试图找补,“一夜过去,垃圾桶里都没有撕开的包装或用过的东西,能不能作为证明?”
李雨嫣单手揉了揉沈韶的肩膀,在耳边提醒她:“你还敢提垃圾桶的事儿呢?你是不是忘了卫生间垃圾桶里面有什么了?”
沈韶连忙一把捂住了李雨嫣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