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嗓子眼里咯咯作响,大口的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叶帆毫不理会,只是以极慢极慢的速度,慢慢地往里捅,终于,他手腕一翻,对方渐渐停止了颤动。
这时,破门之声响起,一个人影抢了进屋来,叶帆头也不回,手臂一甩,手术刀从床上那家伙的咽喉处飞射而出。他回过头来,手术刀正中闯进门来的那小子脑门,对方体精瘦,显形的东南亚人种,脸上带着还没有完全释放出来的惊骇。
叶帆直起身来,他脑袋特别清醒,感觉自己像是一吹被吹胀了的气球,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面直接爆发出来,刚才连杀三人只是将这气息稍稍释放了一点点,身体里的胀痛减轻了半分,但远远不够让他膨胀了的身体恢复正常。
叶帆低头,只看到自己赤裸着的上半身,只穿着一条短裤的下半身,完全是正常人的价格,没有一点异样,但身体里面的炸裂感却异常清晰,让他难受异常。
身后传来微微呼吸声,这呼吸声极轻,却还是被叶帆察觉到,他猛然回头,房间的另一头是一个简单的铝合金隔断,呼吸声就是从隔断的另一头传来的,虽然轻微但慌乱而无序,似乎有人在强行忍受着呼吸的节奏,反而让这节奏完全失去了韵律感。
叶帆走上前去,在隔断前稍作停顿,然后一脚脚踹翻了隔间的门,闯了走去。
一道劲风直冲脑袋袭来,叶帆右臂随手探出,将砸向自己脑袋的东西抓住,手腕轻振,直接抢了过来,这才转头,看到一张惊慌失措而精致的脸。
挺漂亮的一个女孩,不过从她五官的扭曲程度来看,显然是受到了极度的惊吓,这惊吓包括叶帆随手抢过了她手里的东西。
女孩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尖叫了一声向后边退去,她退的太慌乱,身体向后一甩,后背直接撞向了身后的一张铁柜。铁柜质量堪忧,被个柔弱的小女声一撞,立即散架,坛坛罐罐一大堆东西散落满地,全是些医疗器械之类的东西,砸在了摔倒在地的女孩身上,叶帆这才看到,女孩的脚是被绑着的。
这里大概是药品间,不过这女孩显然不是什么药剂师之类,而是被绑架到这里待宰的羔羊,地上还丢着一根断成两截的绳子,看上去应该是被磨断的。
叶帆缓缓举起了手臂,刚才女孩砸向他的是一根镀锌钢管,一头有着磨的锋锐的尖刃。刚刚被浇灭了一丝的杀戮欲望,被着尖刃陡然间又激发了出来,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了左右,握住了尖刃部位,然后双臂缓缓发力,感觉身体里的肿胀之气迅速从胸口大脑之间向手臂灌注,然后那镀锌管不可思议的开始弯曲,渐渐从个一字变成了标准的圆圈。
这一切都发生在女孩眼前,赤裸着上身、沾满了血的双手,还有满胸涂着的红的白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让叶帆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鬼一般,尤其是他双眼中崩裂而无的丝毫无法掩饰的浓浓的对于杀戮的狂热感,让女孩一口气突然倒不上来,缓缓软倒在上,面无血色,似乎吓死了。
叶帆扬起了自己的血手,杀戮的冲动似乎还在身体里激荡,但血手伸到半路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又停了下来,过了几秒钟之后,思绪一滞,然后身体里的兽性悄然消散。
他并没有上前察看,他的听力异乎寻常的强悍,能够清晰的察觉到女孩轻微的呼吸声;他的双眼分外的锐利,那小丫头的左臂微微在颤抖,是颤抖而不是抽搐,虽然几乎不易察觉。她的右臂则压在一个银色的方盘上,方盘里,是一把手术剪,包装袋被扯掉了大半,只露出剪刀的后半部分。
小丫头是在装死,叶帆心时明镜似的,内心深处却依旧回荡着一股浓浓的杀意,他当然知道这小妞儿不是什么黑道帮凶,但内心却渐渐为一股邪恶所占据着,心里原本就不怎么坚实的善恶观念被心魔侵噬,拿着那根已经弯成圆环的镀锌管向女孩逼去。
善念一遍遍想要喝令他住手,杀意却支配着身体不断逼近,渐渐的善念已经完全被噬血的杀戮渴望压垮,就在他向女孩伸手的同时,突然身后脚步起响,叶帆猛然回头,圆环向外砸去。
汹涌的杀气如决堤之河一泄千里,排山蹈海排的劲力激荡之下,圆环直接砸进了闯进来那人的胸口,崩裂声中直接对方撞飞了出去。
叶帆跟击而出,穿过两间隔断房,外边寒气大盛,前边便是那间巨大的冷储仓库,倒吊着的冻猪像是骊山的兵马俑,齐齐整整排列开来,几个闯出的身影让这原本的有序变得杂乱。
叶帆如同一块巨大充满了电的蓄电池,双臂的劲力贯注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可以随手提起一只冻猪,于是他便伸手,果然一手一只,直接将两头倒吊的生猪直接从挂钩上扯断了后腿承重的后腿肉,两只冻猪直接活了似的飞了出去,冻成石头一般硬的猪后腿正中最近的两人,惨叫声中,猪蹄直接插入对方胸口,直抵胃部,连咀嚼的程序也免了。
另外几人一惊,纷纷拔枪。
这一只生猪起码也在100斤左右,但在叶帆手里却如若无物,他顿时觉得自己如西楚霸王复生,力拔山兮气盖世,于是顺手又扯过两只生猪,当成了自己的盾牌顶在前边,直冲横撞了过去。
枪声大作,子弹飞射,在都尽数打在了冰冻的猪肉上,这是比坦克的防爆装甲还还坚不可摧的存在,子弹根本没办法打穿。
叶帆顶着肉盾冲上前去,肉盾横扫而过,七八只吊着的冻猪摇曳不定,混乱间叶帆突然欺身近进,速度快如闪电一般,蓬蓬两声,将两名枪手脑袋砸成西瓜。
剩下两个人见状大骇,转身就逃。
但已经杀红了眼的叶帆已经渐渐陷入了疯狂,而且每杀一人,体内的胀感便消解一分,于是怒喝道:“想跑么,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