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节选前段)
“行走在天与地之间,
我是一个匆忙的过客。
行如流沙熬死半壶思念,
飞得很远转身却是幻灭,
走的很慢皆因从不转弯。
我?自弃的流浪者,
枯待崖壁的芳香,
如炽爱明月般虔诚。
夕阳不足以使我萧瑟,
大漠杀不死一腔固执,
越寂寞的越是炙灼。
孑然无名也好,
漫野花开得任性,
从来无心赶巧,
偶尔梦邂春水潇潇,
青春才黯淡出曲调,
或感悟万物杂气,
决绝后炸为雷火……”
——
《在那原野的回响》(段落选取)
“苍穹之下,是粗糙的活着,
是枯萎、却不断重生的倔强。
在苍苍的天地和卑微的生命之间,
只有风,却让所有人听它喧嚣
……
可是时间仿佛成了一种苛责,
我行走,风催促,我停顿,风愤怒,
一切行为仿佛支离破碎,浑浑噩噩,
这样不连贯的活着,醒着或睡着,
无端挥霍的无作为,错吗,恨吗,
梦里其实见不到想看见的,
于是和时间的对抗越发磨合
……
于是在风中起舞,和风一起合唱,
一起欣赏落日的忧伤,笑看生命的无常。
和野草彼此鼓励,做颗有感情的瓦砾,
却不愿在风化、沉底中隐没
……
我磨平,我受伤,我不变,
我在苍穹下坚定,
我逆着风写下破碎诗篇。
在那原野的回响,
找到真正忘我的理由,
在那原野的荒凉,
确定新一轮滚烫信仰,
随那原野的解放,
擦掉灵魂的贵贱和抽象……
——
《重生》(节选后半段)
“奔跑,或仰望那些努力,
在黄昏下冷戒且希冀,
再次挺进,我要一步步
碰壁,缩写这身冷语,
让影子从此流浪得飘逸。
苍鹰何曾会被众生压抑,
来时若未挟带断骨的悲怒,
怎会有振翅长鸣的杀气,
远方的风景无人回应,
还剩些伤离,自知不敌。
高歌仅剩呐喊,思念也已疯魔,
怎样癫狂才能让耳边迎来凛冽?
热心的风,请扬洒我掌心愤电,
万物觉醒,这不是场掠夺游戏,
生命尊严要迸发出刚硬的火焰,
看,漫天飞起刺痛温暖的沙粒……”
——
我觉得写文尽量做到全文高能,做不到也能退而求其次,把其中一段写好,不然一大段文字下来就一点阅读的价值都没有。
然后是《心月》,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我觉得月亮和内心在文学世界里属于是相互映照的存在,我自己也常常喜欢眺望夜空,月亮对我来说是不可或缺的风景,或者说它不止是风景,更是一种孤寂,一份牵挂。
这首诗前半部分是引子,最后两个段落才是感情落点。
“我是该手捧星光了,
在孤寂中摸索,在失败后解脱,
呐喊要透过深渊的微光
荡回自己的心脏,重写甘心,
再与理想一幕幕对撞,
让决绝的爱把春天写在脸上,
从此再不去向谁证明。”
这一段的灵感来源于心里的一段画面感,这个画面是动漫式的表达,是一种极具动感张力和情感张力的迅如闪电的表达,一气呵成甚至有种宣泄的节奏感。
我这么自夸是不是有点过了?
好吧,来到下一段:
“这种觉想好压抑呀,
我好像少年时就疯过几次了,
可看向手腕,疲惫袭来,
那种疼痛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还好,我有着强迫睡眠的习惯,
你呢?是不是也想找个人
一起逃离这个星球?”
看向手腕,记不起的疼痛,疯过几次的年少,再加上疲惫袭来,是不是有点疼痛青春的感觉?
不是记不起疼痛,而是没有力气喊疼,也是因为无人诉说,一个人想矫情也不屑去演,只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等待困意掩盖伤痕。
下一首我觉得还好的,其实主要是名字起的比较文艺,叫《在春雨里默写你的名字》。
这首不发了,还有一首《侧脸》,写的时候心里也很有画面感。
《侧脸》(节选后段)
“后来才发觉你不是一个人,
我惆怅的守护无比苍白,
越寻常的幸福,越难采摘。
叹,怎能揽你入怀?
怕今生不过一场徘徊,
该早些看开,别去深爱,
就像这靠近窗台的动作,
低着头,多简单的一件事。
——
又下雨了,你从某处经过,
我在不那么明亮的角落,
只能够发着呆,看着窗外。
又是这样痛苦地看着雨,
低下头假装继续发呆,
你的侧脸不止照亮尘埃,
也令年少的心动深深破败。”
——
再往后,就是“隔绝:那些消失的风景”和“山水的流浪”这两个偏国风味的章节了,说实话写的比较随意,远远没有写“境•界”和“漫想”时那么用心。
但也有我个人偏爱的,如《穿越》《人生不过相见》,其中,《晨露》在写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一部电影里的经典场景,就是《傲慢与偏见》结尾,男主在晨雾中朝着女主走来,那个画面拍的很唯美。
所以,我在《晨露》的开头和结尾写道:
“静悄悄的阳光多么温厚,
爱就体现在这寻常的呵护,
最终穿过迷雾向你走来,
和你如诗纯白的目光相触。”
——
“雾蒙蒙的阳光多么凄美,
爱就缘起于这微末的细节,
从晨露开始迷离,心动,
慢慢汇聚成沉静汹涌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