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两人走后,夏吉祥随即也离开大世界游乐场,拎着一个提包,坐车来到公共租界福州路天蟾大舞台入口。
在这里,他约了一个白俄女人今晚一起跳舞,这个女人也是他的老相识,名字叫冬妮娅。
夏吉祥下车的时候,特意看了下时间,发现不过下午三点半。
看到冬妮娅早早等在了舞厅门口,冬妮娅今天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高挑身材显得更加凹凸有致,妩媚动人。
“冬妮娅,你今天漂亮极了,就像一棵发芽的小白杨!”
夏吉祥用俄语赞美了一句,笑着上前挽住冬妮娅的手,其实夸女人的俄语他就会两三句,剩下的都是床上用语。
冬妮娅也很高兴,她觉得夏吉祥花钱如流水,就是个隐形富豪,陪伴他的渡夜之资一定很丰厚,所以她今天精心打扮一番,才来赴约,于是咯咯娇笑着说:
“哦,达洛戈伊(亲爱的),你可真会说话,难得你还对我念念不忘,
怎么,屎壳郎先生,如今你发达了,想豢养一个俄国情妇吗?
我当初的提议还有效哦,咯咯咯···”
“不,我喜欢明码标价,只求一夜之欢而已。”
夏吉祥说着,拎着提箱,挽起冬妮娅的手臂,进入了天蟾舞厅。
舞厅里灯光幽暗,音乐缠绵,正演奏着慢步舞曲。
对对舞者神情暧昧,步履翩跹,夏吉祥与冬妮娅步入舞池,很快跟上了节奏,周旋于一对对男女之间。
夏吉祥虽然与冬妮娅贴身漫舞,眼神却不在冬妮娅身上,而是四下打量其他跳舞的人。
冬妮娅很快察觉夏吉祥心不在焉,不满的说:“屎壳郎先生,你的注意力可不在你滚的羊粪球身上,难道其他女人的味道更吸引你?”
“不不,”夏吉祥回过神来,贴着女人耳边答道:“我在找一个朋友,他欠我一大笔款子,这可关系到我投资生意,大意不得啊。”
冬妮娅嘲讽的笑道:“呵呵,屎壳郎先生,你到这里来,到底是追女人还是追债啊?”
“两者都有,有了钱,才会有女人跟啊。”
夏吉祥这时已经找到要找的目标,感慨一声,专心跳舞,不再说话。
其实他今天来天蟾舞厅,是来完成他的创收计划的,因为他要在几天之内,弄到至少五万大洋,没奈何只能惩处汉奸,顺带劫富济贫了。
他今天的目标,是沪市第一区难民救济委员会的教育主任刘洲英,这家伙还兼任大亚广播局经理,是亲日派骨干分子,
他在报纸上大肆发表亲日言论,极力倡导与日军合作,鼓吹建设“大东亚新秩序”。
不过夏吉祥更感兴趣的,是这家伙掌握着大笔救济经费,如今这方面大耳的汉奸,就在夏吉祥眼皮底下,搂着一个娇小女人一个劲揩油。
夏吉祥锁定了汉奸背影,就在附近徘徊漫舞,不动声色等待着。
不一会这位教育主任摸女人摸上了听,便欲·火攻心,急不可耐拉着女人向舞厅门口走去,无疑要找个地方泻火。
夏吉祥挽着冬妮娅跟了上去,那冬妮娅还不解的提问:
“怎么了,屎壳郎先生,这么早出去干什么,难道要吃东西吗?”
夏吉祥摸了她腰下一把,暧昧道:“对,吃俄国风味大餐,吃你。”
冬妮娅吃吃的笑了,笑声肆无忌惮,很是放荡。
前面那个教育主任回头望了一眼,见夏吉祥同是妇女同志爱好者,还搂了个洋妞,也就不以为意,任由夏吉祥跟在后面。
于是两对男女一先一后,在附近找到同一家宾馆开了房,
拿到客房钥匙后,两对男女的房间又是隔壁,于是一起来到走廊,各找各的房间号,各自开门进了房间。
夏吉祥进门之后,就从提包里取出一瓶麻醉用的氯仿,倒在一块手帕上,然后一下捂住冬妮娅的口鼻,后者不解的挣扎几下,很快昏迷过去。
夏吉祥将冬妮娅抱到床上,盖上被子安置好。
便从提包里拿出俄式纳甘手枪和布留米特消声器,迅速组装起来。
枪支组装完毕,他又将装上消声器的手枪放回提包,然后拎着提包,从容的走出房间,来到隔壁门前,嘭嘭敲响了房门,嘴里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