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夏吉祥的意料,当他下到灯光昏暗,气味熏人的地窖,见到浑身污垢不堪的许季红时,
这个女特工没显露出丝毫虚弱与畏惧,也没有哭喊吵闹。
她神情漠然,双手背铐在身后,僵直的挺着胸,坐在地窖里唯一的椅子上,那椅子下面放着一个便桶,发出刺鼻的便溺味道。
夏吉祥进门后一直保持沉默,他望着许季红笔挺的鼻梁,坚定地眼神,一时拿不定主意,采用什么手段迫使这个军统女特工就范。
作为职业特工,通常先对囚犯用刑,用各种酷刑折磨犯人,摧毁犯人抵抗意志,然后以极刑威胁,极大激发犯人的恐惧心理,促使其投降保命。
而刑讯高手还会采用极端手段,侮辱摧残犯人的人格尊严。
被俘者若是年轻的未婚女性,就会遭到各种婬辱,那更容易意志崩溃,这时只要给她一个解脱折磨的机会,女犯人会很快妥协,答应合作。
所以别看夏吉祥沉默不语,目光在许季红的脸上,眉目间,胸部领口间不停扫过,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已闪过几十个用刑画面。
就听夏吉祥呵呵一笑,开口说道:“常言说~~人是苦虫,不打不从,人是木雕,不打不招。
许小姐,想来你也是个聪明人,关了这么些日子,可是想明白利害关系,愿意与我合作了吗?”
许季红不但脸上满是污垢,因为她戴着手铐,不方便如厕,裤子也是污渍斑斑,污秽不堪,然而她冷哼一声,不屑的问:
“跟你合作,你又代表了谁,是日本人,伪逆政·府,还是红党国际?”
夏吉祥有点尴尬,迟疑了一下回答:“许小姐,你不要误会,我抓你不是为了向日本人及维新政·府邀功的,否则我早就把你送到宪兵队去了。
至于红党就更不可能了,我这样混迹黑道,妻妾成群的败类,哪里过得惯红党的清苦生活。”
许季红冷笑一声,一时牵动了伤处,连着咳嗽几下,方才喘息着问:
“这就奇了怪了,你既然不为这三方服务,那你抓我·干什么?
难不成你贪图我这个人,想把我关起来勒索赎金,或是卖个好价钱?”
夏吉祥一边听着,一边连连摇头。
“狗贼!看你把我像猪一样,圈养在地窖里,肯定对我身子不感兴趣了,那你到底要我·干什么?”许季红啐道:
“实话告诉你,本姑娘家境贫寒,无权无势,最后只能臭在这儿,烂在这里,没人肯出赎金赎我的。”
说到这里,这个女特工眼眶一红,禁不住露出凄凉之态。
“不,不是这样的,许小姐,你来看。”
夏吉祥见状心里有些触动,他从兜里拿出密码本与源氏物语,递到许季红面前,解释说:
“我知道许小姐擅长破译密码,所以想让你看看这份日本人的特别密码,如果你能帮我破译出来,我不但会放了你,还会奉上重金酬谢。”
许季红很是诧异,非常警惕的问:“我懂得电讯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夏吉祥为了让她安心,据实答道:“是吴一梅,和你一同上过临澧特训班,一梅她早就跟了我,怀了我的孩子,这个月的月底,就要生产了。”
“败类,婬贼!”许季红忿然说:“这事我听铁梅姐说过,说上次你和那个汉奸队长抓了她俩个,捆在车里正要玩弄。
结果铁梅姐抢了枪,趁机杀了汉奸队长跑掉了,而吴一梅没跑成,就被你强行霸占了,成了汉奸的小老婆!”
“一梅她是自愿的,等你们见了面一问便知······”
夏吉祥懒得再做解释,无所谓的说:“唉,算了,随便你们怎么说都行,反正我没把她交给日本人,她跟着我哪怕是做姨太太,也好过你们整日奔波卖命,随时都可能落到日伪特务手里,那才会生不如死呢。”
“我现在不就落到你手里,还能好到哪里去?”
夏吉祥再次郑重承诺:“许小姐,只要你能帮我这个忙,我必定放你自由,而且重重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