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欣然想着不收玉佩收点钱来着,却被闻荣打断。
“小可族属清河闻氏,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上本地闻府,凭此玉佩求助。我知姑娘不愿意收金银俗物,但这玉佩,你必须收下!”
不信谣,不传谣,谁说她不喜欢的?
“在下陈欣然,年二十,家住牵牛村。多谢姑娘美意,这是我母亲,姓李。”
“小可年十七,如此该唤姑娘姐姐了!李婶,小可已命府上备下一箱金银薄礼,一会儿让马车送婶婶和姐姐归家。”
“哥哥,快过来!”
闻远早注意到这,朝着陈欣然和她母亲深深作揖:“闻远拜见婶婶,陈姑娘。”
陈欣然这才有机会看清闻远的脸,是个模样标志身批黑甲的俊俏公子,眼尾还有颗泪痣。
李蔷薇倒是没见识过别人朝她行这种大礼,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的态度比刚开始和缓多了。
“尔等竟敢在长街上滥用私刑,简直目无……啊”
看见刘清风醒了,拿针的猛猛一扎,疼得刘清风唱出了花腔。
“官人,官人一定要替奴家做主,将这当街解人腰带的狂徒押送官府呀!”陈欣然衣袖拭泪,一秒切换无辜小白花形象。
有些时代,书生如果押送官府留了案底,此后仕途一定更为艰难。
她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制度,但敢惹她,就必须付出代价。
果然,刘清风听到“押送官府”四个字后,他瞬间面色惨白,口不择言:“你这个毒妇……”
“下流的东西,空口白牙羞辱良家妇女,该掌嘴!”闻荣话音一落,小厮就把本就伤痕累累的刘清风的头抽成了猪头。
陈欣然在心里给闻荣竖了个大拇指,嘴真快!不然,要是让刘清风喊出她名字来就前功尽弃了。
围观的群众已经不少了,此刻大致理清来龙去脉。
有热心的当街呼吁道:“送官府去!“
“就是,青天白日这还了得,若是让此等流氓逍遥法外。家中女眷岂不是再也不用出门了?”
刘清风越听越害怕,陈欣然适时补刀:“若公子实在不愿道歉,奴家便只能报官了。”
“陈……”刘清风刚要张嘴,一旁小厮就接收到了自家小姐的眼色,一大耳刮子朝他脸上抽去。
“我错了,是我先对不住姑娘的!”刘清风哀嚎。
“你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
“素素素,¥#¥%……”由于嘴巴面颊发肿,他话已经说不清楚了。
“昭阳,能算出来他身上带了多少钱吗?”
“五百四十一枚铜板。”
“你说,你要把身上五百四十一枚铜板全部交给我作为补偿,少一枚都不行?”
刘清风:???
小厮宛如恶霸一般解下他腰上的钱袋子,一数,是五百四十一枚,众人见状,纷纷对陈欣然的话深信不疑。
李蔷薇则狠狠地冲他吐了唾沫,又扯着嗓子大吼:“有一个算一个,都看清楚了,这就是调戏良家妇女的下场!”
“母亲,既然他已知悔改,就放他一马吧。”
陈欣然的私事接近尾声,闻远也表明,对受损摊位会挨家挨户上门补偿。
等陈欣然和李蔷薇以拜访张官人为由告辞后,闻远才走到妹妹身边:“荣儿,我的家传玉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