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尊杀神追究下来,他这府尹,怕是做到头了。
不,是他的命,到头了。
杨继年狠狠地瞪了赵暮鸢一眼,“定是昨日去参加茶会后,你便心仪他们,故而,约他们深夜私会。”
赵暮鸢无辜地反驳,“我在茶会并未见过他们,如何心仪?”
“况且,同时约三人私会,二哥以为,诸位大人昏聩无能吗?”
众人脸色一变。
见状,戚祥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轻声道:“杨二小姐,据本官调查,昨日,三位公子确实参加了茶会。”
赵暮鸢福了福身,轻声道:“大人,茶会上那么多公子,我并未细看,”
“我也不知二哥为何会指控我为凶手,但是我有几个疑问。”
“杨二小姐但说无妨。”戚祥态度和蔼了不少。
赵暮鸢微微一笑,将心中的疑问一一说了出来,“首先,二哥是如何得知,昨夜他们在我房中?”
“其次,尚书府的守卫虽然比不上皇宫内院,但是,想要进府,却也不易。”
“三位公子,是如何悄无声息地进入我的房中?”
“再者,既然我心仪他们,为何还要伤了他们?”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日我便是皇家儿媳,尊荣加身,为何非要在大婚前,私会几个世家公子?”
说完,她扫视了一圈堂上众人,眼中没有一丝惧意,“诸位大人觉得呢?”
“相爷,您看这……”戚祥为难地询问左相。
左相琢磨了一下赵暮鸢的话,高声质问,“杨继年,你还有何话说?”
“相爷,冤枉啊。”
“你哪里冤枉?戚大人,我看案子已经很清楚了。”曹侍郎冷声道。
杨继年绝望地爬向杨千山和杨继安方向,“父亲,大哥,你们相信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一定是杨雪音,一定是她。”
杨继安看着趴在地上,胡言乱语的弟弟,无奈道:“二弟,雪音说得没错,她没有理由伤人。”
“大哥,她有,她有的。”
“她与他们无冤无仇,为何要伤人?”杨千山直视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眼中满是失望之色。
因为这件事,害他一下子把左相、左侍郎、岳父一家全得罪完了。
“……”杨继年一时语塞,有口难辩。
如果说出是自己牵线搭桥,安排人进了杨雪音的院子,那藐视皇家的罪名,他担不起。
曹侍郎没好气地催促,“戚大人,既然杨二公子无法自辩,还请戚大人早做定夺,为我儿讨回公道。”
“曹侍郎,此案尚有诸多疑点。”戚祥耐着性子解释。
左相闻言,怒斥他,“戚祥,你身为天子脚下的父母官,怎可如此敷衍了事?”
杨千山见势不妙,赶紧躬身道:“相爷,左侍郎,还请息怒。”
“此案尚有疑点,给戚大人一些时日,查明真相。若真是那逆子所为,我杨家绝不姑息。”
崔铭朗手指着他,“杨千山,我看你是想趁这个时间,找个替罪羊吧。”
曹侍郎紧接着大声呵道:“你的儿子是儿子,我们的就不是儿子?这事休想轻易揭过。”
正在几人争执不休的时候。
“太子殿下到——”
一个内侍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