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祥,的确老了。”南暝央语气淡然,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冥一心想,这位府尹大人,为人倒挺算正派,就是胆小了点。
“在左相等人的威压下,戚祥险些没扛住。后来太子也去了,暂时保下了杨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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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暝央讥讽一声,“杨千山是他的银库,他自然要护好。”
“王爷,您说是三小姐下的手吗?”
“你说呢?”他这未来王妃,真是能给人带来惊喜,那就帮她一把。
“冥一,将他们四人之前的行径散播出去,闹得越大越好。”
冥一忍不住好奇,“王爷,您是想帮助三小姐?”
“你话太多了。”
“属下告退。”冥一不解地退了下去。
到底是不是?
待冥一离开后,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自书架后走了出来,戏谑道:“王爷,你这未来王妃是个狠人啊。”
他是南暝央的师父送给他的玩伴,金不吝,从小陪他一起长大。
虽然武功稀松平常,但在商道上,却有着极高的天赋,一直打理着南暝央所有的银钱。
南暝央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瞥了他一眼,“做好你的事。”
“王爷,我能提前去看看未来王妃吗?”金不吝对这未来的暝王妃,很是好奇。
南暝央冷声道:“想死的话,可以去。”
金不吝有些不相信,只是去看看,何至于论及生死,“为何,我就偷偷去看一眼,这都不行吗?”
“你真是只适合经商。”南暝央摇头叹息。
金不吝双手撑在书桌上,怒视着低头写字的他,“你什么意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说我蠢。”
“要是毁了本王的字,便罚你去冥楼刑房住半月。”
金不吝一听“刑房”两个字,顿时将手收了回来,愤愤地走出书房。
边走边嘟囔着,“真是越长大,越讨厌!”
短短两日,杨继年、崔行、顾明、曹浪四人常用迷烟迷晕女子。
毁其清白后,纳入府中为妾的消息,便在睿京城不胫而走。
一石掀起千层浪,这个消息震惊了睿京民众。
不少得知真相的受害女子及其家人,纷纷将他们告上睿京府衙,一时间民怨沸腾。
整个睿京府衙,都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大街小巷都在传,崔行、顾明、曹浪三人均因罪孽深重,受到了天谴。
接下来,就轮到杨继年了。
尚书府,书房内。
崔湘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杨千山哀求,“老爷,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年儿啊。”
“救?如何救?他别害死我们就不错了。”
杨继安赶紧将崔湘琳扶了起来,“母亲,二弟的事情,恐怕不好收场。”
崔湘琳一把将他推到一边,“你就是见不得你二弟好,巴不得他死,好狠毒的心。”
尽管如此,杨继安仍试图解释,“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
老夫人闻讯赶了过来,刚跨入院内,正巧看到崔湘琳推杨继安这一幕。
顿时勃然大怒,“崔氏,你在做什么?”
“母亲,母亲,您快劝劝老爷,救救年儿啊。”
老夫人眼中寒光一闪,“外面的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自然是假的。”崔湘琳嘴上这么说,但是心虚的眼神出卖了她。
“说实话,难道要我去把他后院那些女人,叫来挨个问吗?”
崔湘琳不敢将实情说出来,“母亲……”
“说!”老夫人愤怒到了极点。
“是,是真的。母亲,年儿只是年幼无知,他还是个孩子,求您让老爷救救他。”
老夫人一脚将她踹到一边,“慈母多败儿,你是要害尚书府万劫不复啊。”
她冷着脸,朝身后的嬷嬷下了命令,“送夫人回房,闭门思过。”
嬷嬷们领命,使劲拽着崔湘琳离开。
崔湘琳仍不死心地边走边回头哀求,“老爷,您一定要救救年儿。”
老夫人眉头紧锁,“千山,你打算如何做?”
“母亲,现在局势对我们不利,儿子只能去求助太子殿下。”
老夫人略带深意地嘱咐,“记住,一切以尚书府的荣耀为重。”
“儿子明白。”
而此时,在幽静的琴扶院中,赵暮鸢正全神贯注地打坐练功。
花落轻声禀报,“姑娘,杨继年他们四个的丑闻,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难道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赵暮鸢嘀咕道,她心想,不然不可能这么巧。
“会不会是暝王?”
赵暮鸢沉吟片刻,淡定道:“不管是谁,目的一致便好。”
想到可能是暝王暗中出手,花落小心翼翼地询问,“姑娘,暝王生性残暴,您与他结盟,会不会有危险?”
赵暮鸢望着她谨慎的模样,浅笑一声,“花落,难道有危险的不该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