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时,南睿皇宫。
自从昨夜,赵暮鸢和南暝央一番交谈后。
两人似乎少了一些猜忌,多了一分坦然。
无论是,南暝央自觉地睡在了笙箫院偏殿的软榻上。
还是相约午时才出房门,让人误以为新王妃备受宠爱。
两人心照不宣地扮演着一对恩爱夫妻。
而此时,赵暮鸢与南暝央并肩而行,踏着轻盈的步伐往后宫走去。
赵暮鸢不禁开口,“王爷,在陛下及诸位娘娘面前,我该是什么态度?”
“随意。”南暝央缓缓吐出两个字。
赵暮鸢一愣,随意是什么意思?
她继续问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想如何便如何?”
“嗯。”
赵暮鸢玩笑道:“王爷给我善后吗?”
南暝央扫了她一眼,淡笑道:“你不闯祸,怎么显示出本王对你的重视?”
“是,靶子明白。”
不多时,二人便走到了南暝央的母妃,兮妃娘娘生前居住的兮悦殿。
一进院子,南暝央便看到了坐在池塘边的南修,
不悦道:“陛下,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南修微怒,“朕如何不能来?你第一次带王妃入宫,朕想和你的母妃一起看看,不行吗?。”
“臣自会带她来见母妃,但仅仅是我们二人,不该有多余的人在。”南暝央冷声道。
南修面色不悦,“你,过来!”
赵暮鸢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叫自己,向南暝央投去询问的眼神。
“别看了,朕就是在叫你。”
赵暮鸢行了个礼,“见过陛下。”
“暝王妃,你叫朕什么?这就是尚书府的礼数吗?”南修怒目圆睁。
赵暮鸢毫无畏惧,淡淡道:“出嫁从夫,陛下。”
南暝央上前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陛下,您吓着臣的王妃了。”
南修闻言,目光在南暝央和赵暮鸢身上扫来扫去。
许久,他摆了摆手,叹息道:“罢了,罢了,陛下就陛下吧。”
赵暮鸢震惊地望向一脸无奈的南睿帝,还是和上次一样。
在南暝央面前,他完全不似一个帝王,倒像是一个管不住孩子的老父亲。
南修转头望向主殿方向,“你们进去吧。”
他话音刚落,南暝央便头也不抬地径直向内走去,步伐坚定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