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进去商业街的商贩都要被街头的文书和守卫检查商品,出去的时候也要被检查卖了多少,然后根据当日的市价按比例交税。
税并不重,比例不到二十分之一,这种吃相已经很可观了!
大部分的民众还在观望,一些从县城外的乡、亭来的流动人群,他们来到县城,到商业街上开始兜卖一些精美的加工产品。
比如一些蜜饯和龙须糖,这些在县城深受世家小姐们和孩童的喜欢。
经过一个星期,商业街从开始到无人问津,到如今的人满为患,熙熙攘攘。
我和张宾、王猛二人抽空一起去过商业街。
三人低调地站在街头,环顾四周,发现热闹的商业街到处都是叫买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
毫无疑问,这一次付诸行动的想法大获全胜。
这一次的成功给了曹郯巨大的信心,也弥补了他在将现代的理念想法转化到封建时代上的经验不足,
因为曹郯不知道搬用现代的一些理念到这个时期会不会水土不服。
好在,结果是好的!
前一个星期吃到螃蟹的商贩们都赚到了一笔可观的钱,并及时拿这笔钱在街道两边购置店铺。
尝到甜头的他们,根本不愿意就此停下脚步,而是成为了曹郯忠实的拥护者。
县城的民众见到官府如此守规矩,没有出现刁难和豪强夺取,瞬间点燃了县城人们心中的热情。
以往贪婪无度的衙役和酷吏都在严苛的律法下变得老实本分,因为不老实的已经死了,在这方面曹郯可能从来都不会心慈手善。
在暗波涌动之下,商业街的发展越来越快,街道两边的店铺宛如雨后春笋一般开始冒了出来。
有心人也开始暗暗筹划,不到半个月瞬间引起了般阳县所有人的狂欢。
官府自然也从中赚的盆满钵满!
般阳县,某处酒楼阁房里。
张、刘二家的家主,张华昌和刘明松二人相视而坐,一同在窗边饮酒。
刘明松穿着奢华丝绸长袍,外披一件雪白羔裘毛衣,望着远处商业街店肆林立,人群熙攘的繁荣景象,嘴角露出苦笑。
“没想到真让这位新县令把局面给盘活了!”
张华昌则是只穿一件宽松大袍,披着一件貂裘,他抿了一口茶就唏嘘道:“谁能知道这位曹县令不仅打仗统兵厉害,治理内政也有一手。
听说这个商业街是他力排众议,一意孤行下的产物,竟然还真让他搞出一番事业来。”
刘明松听到老对手对信任县令评价如此高,脸色有些阴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法子整黄他,或者说抢过来,以你、我二家之力,办到此时还是不难的。”
张华昌嗤笑地看着老友,“要动手也是商业街最开始的时候动手,如今新任县令凭借这笔新的赋税招兵买粮,勤练新军,我们有什么胆子动手?”
“他可是从一片血腥的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惹急了直接把你家给抄了!”
刘明松满脸无奈,他也知道事情不可违,可看着别人赚大钱,自己却没有参上一手,心里难受的要死!
用一句经典的话来形容刘明松此时的内心,就是:“看到他赚钱,比杀了我还难受。”
过了几天,事情迎来了一线转机。
刘明松听说青州的州府给般阳下了死命令。
他们急令新任般阳县令调出一支两千训练有素的新军,援驰青州。
这个命令文书是他在官府担任县尉的侄子刘道扬亲口所说,做不了假。
刘明松看到了从商业街上分一杯羹的曙光。
这几天,他一直看官府日进斗金,心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爬过一样。
刘明松连忙让人喊来张华昌商量这件事。
“你怎么看?”
刘家大宅的院子里,一颗长势茂密旺盛的榕树下,刘明松在张华昌刚刚坐下没多久,就急的跟只猴子似地问道。
张华昌闭眼思索片刻:“此事可为,那位县令肯定没有足够的钱粮团练。
唯一的办法就是求助你我二家,我们可以凭此为借口拿到那条商业街的主动权!”
他的语气略显激动,眼中流露出贪婪。
两人暗中观察计算之下,发现一条商业街整年的税收竟然比得上二家半年的收入。
随着以后规模的扩大,利润还能进一步提升,也就是说这条商业街跟聚宝盆没什么区别!
这是一件多么骇人的事情!
刘明松嘿嘿一笑,脸上带着意味深长:“好在,这位新任县令运气不佳,这个财路刚开出来没多久,就遭到上头的针对!”
张华昌脸上挂着嘲讽的笑:“谁说不是呢?不然也不会立下大功的情况下还被派到我们这里当县令!”
“或许不久后,这位县令就会让人召我们商议了!”
官府,后院。
一张摆满美味佳肴的木桌前坐着四人,主位上的那人,样貌虽然普通平凡可气质却不凡,一股久居高位的威严从他脸上散发出来。
“张、刘二家那边进行的怎么样了?”
曹郯放下手中的筷子,望向身边的王猛,问道。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王猛将口里的烤肉吞了下去,说道:“我将伪造的文书装作不小心给刘道扬和张玉璋看到了,那两傻子一下子就信了!”
听到王猛的话后,曹郯点点头:“那就明天就和两家的家主商议,用商业街为幌子和他们要钱要粮。
不然,以这样的速度练军还是太慢了,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掌控般阳县。”
王猛一边猛扒碗里的稻米饭,一边狠狠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