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疲倦的回到了婴儿房,又在疲倦之中被波比拍打小屁屁,然后带着疲倦入睡。梦中的环境让我觉得十分熟悉,但又十分陌生。我不清楚我到底在哪,只是面前摆放着一个箱子,旁边还有一滩血迹和模糊的东西。一个人走了过来,给了我一个袋子,让我把袋子里的东西装进箱子里,然后想方设法逃脱追捕。
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敢多问,只是看见袋子在渗血。我只是战战兢兢地将袋子的东西转移到了箱子里,随后冲上舰船开始逃亡之旅。但是因为我自己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逃亡上面,所以很快便被警察逮捕了。罪名是——绑架并且谋杀自然生存空间的原住民,并且还有照片。我看着照片楞神片刻,随后周围就变成了一片虚无。
警笛声依旧在我耳边响彻着,但我已经分不清梦和现实了,我只感受到我自己在颤抖。不知为什么颤抖,呼吸困难意识模糊。似乎是并发症发作了,少年时期的我都难以扛下并发症的一击,这次换作是年幼的我又该何去何从?我感到胸口十分压抑,泪水不停的划过脸颊,冷风吹过伤口,我绝对无法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警告,生命危险!警告,生命危险!监测到生命体将微弱,监测到心室颤抖,正在启动寻脉除颤仪,正在调整电子数量。”
“已联系守护者中心,随时转移抢救场地!”
清醒之间,我感受到了自己全身酸痛,眼神涣散之际波比哭着让我坚持住。我的眼神再一次暗淡了下去,光线消失在了我的眼眸之中。我感受着一丝抢救产生的火花,一盏盏灯在我眼前快速闪过,而波比和巴塔轮流出现在我的身边。他们将双手叠放在一起,用手心的肉垫按压着我的胸口,好像是在给我做心肺复苏。
泪水浸湿了他们身上毛茸茸的白色毛发,蓝色与粉色的眼眸在我脑海模糊着。他们让我坚持住,再一次的看着吊水瓶在我的头上晃悠。在我的备忘录里,似乎没有多少次生病的记录。而这一次我在我生命的舞台上献丑了,竟然是一个并发症。随着我意识的清醒与模糊,各个监测仪发出的警报也是若隐若现……
“医生,我的宝宝的情况怎么样了?”
“怎么说呢?挺糟糕的,我们提取了这孩子的梦境意识,以及最近的昏迷意识反馈,这孩子不仅存在自伤、悲观的意思,还存在其他的问题。”
我想抬起手,却被一个夹子限制住了活动空间。我看着波比模糊的身影在我的旁边,她似乎很焦急。泪水低落的声音被我敏锐的察觉到了,我就这么躺在病榻上,什么也做不了。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我什么也做不了,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无法脱口而出。那迷糊的身影依旧迷糊着,但担心的话语从未迷糊。
“那他什么时候可以康复,还是说?”我迷糊糊的看着那个在我旁边晃动的影子,无法触及
“康复看情况,最多不超过两个星期就可以回家修养了。等他有玩玩具的行为后,带他来做心理辅导吧。”
“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啊,医生。”我也不太明白,只是聆听着仪器发出的警报声,随后又淡化了。
“就是回家休养后,他有主动去碰玩具的行为,就带他去做心理辅导。因为他会做这个梦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心理和意识反馈出现了一定的问题,简单来说就是越不希望自己看到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心理建设的地点就在下面一层楼,有一个房间,里面还有几台设备。不过最好还是把他的朋友带来。”
“为什么呀?带其他的孩子来是需要他们做什么吗?不过看他们这个年纪……”
“这个心理辅导本质上来说就是对他的意识反馈做出指引,而他的朋友就是他在这个意识反馈之中的指引,当然我们也会选取一些其他的原住民让他们协助指引。”
朋友吗?也不知道我一个人如此独来独往,谁还愿意在这次协助与指引我。我只知道这一次并发症,让我我生不如死。机器的声音一直回响在耳边,我动弹不得。头顶的灯光发出令人温暖的暖色调,我带的呼吸面罩上早已凝结出了水珠。手臂上的留置针让我感觉有些刺痛,可随后又是长久的麻木。
“我可以协助指引吗医生?我想看看这个孩子做这个梦的原因。”
“可以是可以,但是进去后是看不见他做这个梦的原因的。我们要让他接触一些好的东西,不让他去碰那些坏的思绪。所以病因是看不见的,这也是一种保密手段。”
“好吧,医生,谢谢。宝宝……你要快点康复呀,别让妈咪担心了,好不好?”
波比的手轻轻的拂过我的脸颊,我知道他她很想拍拍我的小屁屁,然后安慰我,但是她并没有那做。而是让快点好起来,随后便离开了。在接下来的康复过程之中,我依旧迷迷糊糊的,并且可以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他会走过来轻轻的抚摸我的额头,检查我是否发烧了。我完全看不清对方的样貌,只能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影子。
我心中又有了一个猜测,看着对方熟悉的举动,以及那专业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喊出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璨榕”。对方没有回答我,或许是因为没有听见我那微弱的呼喊声。每次这个身影只会在我身边出现5分钟左右,随后便会迅速离开,这样一来,我心中的猜测又会瞬间摇晃起来。
我无法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着急的离开。或许因为这里是重症监护室,我的意识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或许那只是我幻想出来的一道影子罢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来看我对吧?他还是依旧在追寻自己的梦想,或许我已经被对方淡忘了。用作监护的机器依旧在发出声音,我的意识依旧模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