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能打, 气势上也能吓唬吓唬对手。
脸黑眼辣,带着股子狠厉劲。绝非常善类。
右前方,也就是那东北口音的男人。个头不像何垚固有认知中的东北汉子。
个头不算特别高,人也跟壮硕不太沾边。
看上去就是个中等身材三十来岁的男人。整个人都显得很精神,剃着小平头。露出来的地方没有丝毫赘肉。
这样的人,打那个满脸横肉两个应该都没太大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都是国人的缘故,何垚对这东北男人倒是没有太大的抵触排斥感。
这点看在东北男人眼中,那就是胆识。
他冲横肉男说道:“你们雇我们办事,到现在连一分钱都没见着。就吆五喝六的。哪来的脸呢?”
横肉男手捂着的左侧肋骨位置,有血迹顺着指缝蜿蜒流下。
尽管如此嘴上却一点也不示弱,“事发突然,要不然我们能找上你们这些散兵游勇?说好回邦康拿钱。是不是想毁约?”
东北男人又是一声冷笑,“说好?谁跟你们说好的?说好的是今晚先收定金,国币十万块。钱拿来,人归你。”
说完戏谑的看着横肉男。
横肉男不爽的说道:“我们这趟走的匆忙。也没计划在这多待。满打满算也就带了这些钱。我们的人还要吃喝拉撒睡。都给了你们,我们睡大马路去啊?”
魏银骄奢淫逸享受惯了,出门更不能委屈了自己。
因此绝对不可能为了任何人、任何事情亏待自己。
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应该这回也是第一次合作。没什么信任基础、更不存在往日交情。
说白了就是一场临时交易。
也难怪东北男人这么不乐意。事情办成去对方地盘上拿钱。谁知道能不能拿到?
一点诚意都没有的甲方,自然让乙方没有安全感。
加上魏银这些人平常在邦康都是横着走。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肯低下高贵的头颅。
在邦康别人没办法,不代表外面的大千世界所有人都惯着他们。
车上这伙人,不像雇佣军。
何垚感觉更像是一个劫掠团伙。
提头纳命刀头舔血。把钱跟爽快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面对一个临时雇主,既不让他们痛快又没让他们见着钱。开出的一切条件都是霸王条款跟空头支票。
谁跟他们玩。
原本控制何垚的那两个男人,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个横肉男给捆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横肉男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他一边痛快挣扎一边喊道:“你们绑架我有什么用?我就是老板的保镖,少了我一个,还有多少个。你们指望用我当筹码,问他要钱?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东北男人咧嘴一笑,“不不不,兄弟。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又能 有几两油水?别太把自己当回事。绑架你?性价比太低。你问问我这些兄弟们愿不愿意 ?”
两个手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何垚左手边那汉子嗤笑一声,讥讽道:“老大,这是把咱们当要饭的了吧?看不起谁呢?”
这时候前面开车的司机也吆喝起来,“老大,照我说,你一开始要价就要低了。在内比度作案,咱们冒得可是天大的风险。这点钱够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