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就是舍一笔钱财,这件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息事宁人了。
但偏偏这次他们面对的是邦康。
一个大约是缅国最最不缺钱的地方势力。
妄图用钱来解决邦康的事,那未免有些自取其辱了。
所以……
何垚的脑子飞快转起来。
遇到这种势力间的冲突,除了金钱之外,他们最想要的是什么?
何垚认为是颜面。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魏金如何帮阿成得偿所愿。
这么一想,魏银也是可怜。
处心积虑卧薪尝胆的跟魏金斗了他短暂的一辈子。死了也没能逃得了继续发光发热为魏金创造价值的命运。
“阿垚老板,你在想什么?”阿成问道。
车厢里的安静,加重了他心底的不安。
在这个决定他未来命运走向的关键时刻,阿成希望能有人不间断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让自己不要总是去想东想西。
何垚淡淡笑了,“恭喜阿成长官即将取代途达长官,成为名副其实的长官。”
阿成却忧心忡忡地摇头道:“事情并没有这么乐观阿垚老板。你不了解我们内部的情况。虽然我一直跟在途达身边,但换人顶位子这事,并不是看谁更了解途达手上的工作推进状况决定的。反而,可能会因此惹人忌惮……”
何垚明白他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
但这些根本难不倒魏金。
咱们的金老板有本事的地方就在于,他的百变多面性。
穿上西装打起领带,他可以是雅痞;甩掉皮鞋挽高裤腿,他随时可以变身泼皮癞子。
没有任何思想包袱跟变身障碍。大约也只有在压根没有金钱跟地位概念下野蛮生长起来的人身上才能见识到。
“既然你选择成为金老板的合作伙伴,就应该相信他对你做出的承诺。只要你做到了你承诺做到的,他分管的那部分,你无需担心。”
大约是因为何垚说的斩钉截铁。以至于阿成短暂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道:“阿垚老板,你一直都这么信任金老板吗?”
问完这个问题,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冒昧。阿成又换了个说法,“我的意思是,阿垚老板跟金老板之间的这份信任,一般人很难做到。”
中间省略几千字的商业互吹部分。
何垚很快换了话题,“阿成长官,如果这次你得偿所愿,以后有什么打算?”
阿成明显没明白何垚的意思。
何垚只能进一步做出解释,“我的意思是,以后阿成长官就满足坐在途达曾经的位子上,还有有继续登高望远的打算?注意看路!”
说到最后何垚惊呼了一声。
不知道是自己这问题问的不合时宜,还是阿成习的思绪跑偏的比他手中的方向盘还严重。
阿成连忙打了把方向,将车子拉回到原定路线上。这才说道:“途达要不是贪心不足蛇吞象,谁也奈何不了他。我若取而代之,多少双眼睛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有途达的前车之鉴,安于现状于我自然是最聪明的做法。如果有得选,谁又不愿做个好人呢?你说是不是,阿垚老板?”
话的前半段说的倒是没错。
在好处还飘在飘渺云端,没能得手时,人往往都会低估自己那颗贪心的膨胀程度。
就是最后这句总结的有点扯淡。
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