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来,一个去
谢军抱着,笑着.朝阳还是无限好啊.不知何时他的眼眶也湿润了,门还没完全掩上.一片枫叶飘进,落到谢军脚边.他下意识的看向那叶,再望向女儿一种相似的感觉裹挟住他,暖暖的。突然谢军激动道“咱们的女儿不如叫谢小暖咯”丽华细声说到,小暖好小暖抱起来真的会有种暖意。天亮了,这是曙光。瑟瑟下暖意渐渐的流淌。时间也在其中,冬去了春天也将不远了。
转眼已经到了,谢军却躺在床上,无话,半眯着眼睛。吴丽华也是默默的坐在一边,眼眶是肿的,声音沙哑哄着怀里的小暖,小暖哭声中满满有着春天的触动。突然谢军咳嗽了一声,他拼劲全身力气捂住嘴任见滴滴鲜血从指缝中渗出,吴丽华一愣,却又熟悉的给他拭去,这已经有些带黑的血一次次刺激着夫妻两,丽华望向谢军那满是血丝的眼眸,不敢想象着下一刻,终逝去。下一刻还是到来了,这是他留给世界的最后一缕热烈。
逐渐闭合的眼角,会议起和丽华的点点滴滴,他呼喊着吴丽华,这深爱的她,可就连张嘴已成无望。暖,爱,这他一辈子向往的以烟消云散,女儿的哭啼,也深深刺入他的心,愧疚,这深留的爱,可他还没真真的去挥洒。寒风吹彻,屋顶稻草已经所剩无几,从石缝终贯彻。一个人来一个人去,下一刻........走了,无声的哭泣,无助的呐喊,朝气的哭声却格格不入。
“我女儿生了,来吃酒哟”谢军在乡间小道中奔走这着,又是这样的一个夜,悄悄靠近清晨,可他的脚步却不在有力踏实,那天落水之后,抱着女儿太过开心,忘了自己湿透,受了严重的风寒,在炕上躺了几天,年轻健壮的谢军没几天便能下床走路,可是脚却不听了使唤。“奶奶的上次不知被啥东西嬷,咬了,可劲麻咯,当时没着意,现在却.....”谢军坐在炕上揉着腿,其实伤口早已感染,甚至筋骨都在血肉中隐隐可见。”“干撒子嬷,莫急,躺好喝药”丽华的声音从火房传来,谢军一霞赶紧把伤口挡住,“莫让媳妇担心”心里默默说到,可这钻心的痛却有谁能忍受,谢军额头以挂满了汗珠,眼角都似乎也迸出泪花。下一刻望着丽华走来却立刻调整神情,尽是疼爱,眼眸中是幸福。“哭了你咯,华妹”“干甚今天肉麻哟,莫苦,咱幸福,小暖可好看咯”丽华咯咯笑道。
一周后,谢军的风寒已痊愈,“额走了,额要去赚钱养家咯”谢军挥手道别。可是谁也想不到这也许是谢军最后能用自己脚走的路。谢军咬紧牙关大步离开,可痛.....他躲避着家的目光,向远而行,疼痛是让他踉跄,跌倒,甚至是爬行过了那顶桥,这恶水,这苦水,有着多少的苦难,岸边,疼痛到晕厥,寒风吹彻,这天却真好是立春。是希望吧....可能只是也许吧。
谢军醒来,发现自己已在县医院,床很软,不想炕,却是少了点暖。丽华在他身边,倚着座子睡着了,即使是多累多苦,丽华也没靠着丈夫的床,不想打扰他。外面熙熙攘攘,是一腔流利的普通话,医生们在讨论,突然一位带着本地口音的嚷道,“这应该是小日本在关东是713秘密培养的病毒水蛭,被打回老家的时候,直接随意投放到江河中,顺着水系飘到陕北来的”一脸气愤,却也一脸无奈。一阵低沉声音传来“就咱们院的能力,看来是不可能治好的”沮丧,懊恼一股劲的钻到谢军脑海中。无话可说,下半身已无知觉。被层层纱布抱着,不敢想象纱布下竟是何等样子。吴丽华,虽是趴着,泪水去是沿着手臂滑落,她不敢抽泣不敢唤醒丈夫听着等待死亡的一刻,双方都深爱着对方不敢有任何动作,甚至呼吸都微弱了.........
几天前是惊蛰,谢军已躺在棺椁中,身体都被白纱裹挟,只留一个还算完整的脑袋。眼睛闭着,是早已无了呼吸,丽华抱着小暖,此刻的她竟是如此懂事,不哭,不动,只是注视着,那纯真透彻的眼眸也有泪滴滚落。路上已有花开了,静止了,在等待着所有花开,送他进入天堂,梦想,爱情,让他去真真的挥洒吧。距离愈来愈远。
沉默着,下一刻,该望向谁的眼眸,能望向谁的眼眸。
爱吧,不要等着他或她突然逝去,才觉得自己还没爱够
....逗逗的快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