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过了,你能看见吗
夜空无情的很透彻,不留一丝晚霞的余温,只剩下对暖的期盼,看着那渐渐厚实的云朵才发现时间的来与去。
那夜之后,小暖便成了别人口中的“灾星”,吴丽华也在失去丈夫后神情恍惚,分不清现实与幻想。甚至把小暖的哭当作丈夫死前的哀与伤。千里,千寻在无垠夜中寻找着他。
也许没人爱着小暖了,即使过了冬天,她早已不是出生时那副蜡黄脸蛋,手脚蜷缩。现在的她白嫩嫩的脸蛋上已有些许红丝,暖的。手脚也灵活起来。那副眼眸愈发的明亮与透彻。她似乎能看清这世间的痛苦。
虽说爷爷奶奶有着传统思想,可对于儿子唯一留下的还是很疼爱的。奶奶抱着孙女道“小暖哟,咱们家命苦啊,你爹走了,你娘傻了.....”呜咽声,眼泪滴落。看着小暖的怀中,这襁褓中的婴儿啊。爷也无言,沉重的呼吸倾诉着苦难。一辈子的农民,拉大的孩子眨眼睛就已入了这黄土。他爱这黄土,也恨这黄土.......咯咯虽有些沙哑却难掩喜的笑,“多像咱阿军哟”奶望向爷说道。爷也端详着,脸逐渐缓和,不在紧蹙。“真像啊”却是带着哭腔。战争的苦难也延续着,痛恶这残酷。苦难这一刑场,每个人皆为殉道者般,为这份暖而毅立着。
粥糊养着的孩子长得快,长得胖,一种营养不良的胖。一个个夜过去了,小暖已经五岁了,他董事的特别早,在别的孩子孩子苦闹着要父母时,洗衣,烧饭已经成了熟练活。炕是高的,锅是烫的,锈迹斑斑。幸好锅比较小,垫着板凳勉强放上炕。颤抖,可终究是个孩子啊。
这是个夏天,夜有着晚风,与蝉鸣。爷回来了,腰竟已佝偻,那种无法看清脸的样子,奶还是终究熬不住冬夜,眼看着窗外已经有了绿芽。任就是寒冷。凛风吹彻。谷雨前伴着那湿润的生长,入地长眠。“爷,回来咯,快吃饭咯”一声似乎摒弃所有稚嫩的声音来自着仅仅五岁的孩子。今年夏天特别干旱,在奶走后的谷雨冲洗了黄土,便无了消息。谢报国今年也近55岁,农名老的快看上去相似花甲,佝偻的腰却似耄耋。蝉嚷着,混着树根树芽的窝窝头大口的往嘴里塞。五点出七点回,竟毫无陶渊明木兴兴以向荣般的闲适。
走出门口,星空是如此璀璨,看这夜定会过去,军儿,也看着我们呢。抬头望去,星光夜散发出眼眸明亮,互相对视间,泪无声无息间留下,红晕的眼眸啊!倾诉着情吧。希望,嬉笑。终究被夺取乐。你能看见吗,挚爱。惊蛰的凝望,滑落的期盼。你能看见的,如此毅立着,向着黎明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