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们一开始还有点害怕阿渔,毕竟她是一只鬼魂,但是后面一个劲地夸阿渔漂亮,感叹她年纪轻轻可惜了,一会儿又一个劲地夸范知易好看,问他有没有对象啥的,说要给他说亲。
范知易尴尬地笑了笑,为避免麻烦只说自己已经订亲了。
大娘们这才放过他,开始唠嗑起了其他人。范知易坐下帮着他们一同理菜,听了不少八卦。
“我家那隔壁的女娃都怀了,但是她丈夫经常不归家不说,还领了个女的回来,说什么青梅竹马舍弃不下,要休妻重娶。”大娘故意阴阳怪气,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范知易一听眉头直皱,这怎么那么像他玩游戏卡关看广告时出现的那种小说广告呢,看着就气人。
另外一大娘摇头直叹:“现在的男的大多都不行。”
“可不是吗?岂止是现在啊,以前那抛妻弃子的不也多了去了,还有什么为了青云路杀妻证道什么的,我就听说啊……”
“不过也不一定,还是有值得托付的良人的,不过是没遇到罢了。”阿渔插嘴。
那大娘看了她一眼:“小姑娘,这你就是年纪太小了,经历的不多,才会这么想。这男人哪有自己来的重要,好好照顾自己,该修炼就修炼,该挣灵石就去挣灵石,别一天到晚围着他转。”
说到这,所有大娘集体看向范知易,正在边理菜边听她们对话的范知易蓦地背后一凉,慢慢抬起头迎接众人的审视。
范知易:“……”
“小伙子,你说你订亲了是吧,那你和这小姑娘……”
范知易和阿渔同时立刻举起手臂摆出一个大写的叉。
“我俩是生死与共的朋友,可没有那种污辱纯洁友情的想法!”范知易如此说道。
“不可能的,大娘你们别瞎猜了。”阿渔如此说道。
大娘们点点头,然后开始教育范知易:“小伙子,见你也是个好孩子,听大娘们的,别学那些不好的,一旦选择了人家就要对人家负责到底。”
“OK,我是说,没问题。”范知易继续理菜。
理菜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住在出租屋里的,饮食什么也得自己解决,没有那么多钱点外卖。
“哎哟,这小伙子理的菜可真好咧。”
范知易问道:“现在都过了晚饭点了,还理菜干什么?”
“最近不是事多嘛,少爷他们都辛苦,想着给他们做些宵夜吃吃。”
真好啊,还有宵夜吃。不过看起来,庄愉景在大娘们这里的评价还不错哦。
范知易试探道:“大娘,你觉得咱们大少爷如何呀?”
“好的嘞,少爷亲切得很,从不苛责我们,月俸按时发放,过节还会给我们小礼物。在少爷的管制下,九万里那是相当不错,比天云门好了几万倍,下辈子,大娘我也还要做九万里的人!”
行吧,看来双方互损,是刻在了九万里和天云门的每一个同胞骨子里的。
不过,对于和他一样的普通老百姓来说,更在乎的是切身的利益,能够有美满充裕的小日子过就足够了。
范知易笑了笑,此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后面会引发什么样的话题。
“说起咱们少爷,少爷他不是和秉南冬一直不对付吗,但是我经常看到少爷和秉南冬在一起时,咱们少爷高兴的嘞……”
高兴吗?不是只会像只河豚一样不停地生气嘛。范知易回想了一遍,确实没有找到任何庄愉景高兴的证据。
“所以。”那妇人压低了声音,“咱们少爷一直没有订亲,还对这秉南冬态度不明,俗话说由爱生恨,少爷不会就是因为九万里和天云门的关系,所以一直没办法正视自己对秉南冬的心意,这才表面上装作讨厌,心里欢喜的不得了的吧?这秉南冬,我倒是也远远望见过,是俊的。”
“啊,不会吧?”先回复的居然是捂住小半张脸的阿渔,她瞥了瞥范知易,眼睛里的光简直可以闪瞎范知易了。
又一大娘问道:“但是秉南冬不是已经订亲了吗?而且还将对方早早就接到了天云门,留在身边培养感情。”
“这个我知道。”某大娘不甘于后,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范知易瞬间明白,这是有大瓜要来,立刻聚精会神,洗耳恭听。
“两日前的晚上大少爷不是专门回来处理薛宅的事儿吗,让何安领回来了一个人呢,就锁在那个最差最偏僻的小房间里,听说这人是秉南冬放在心尖上疼惜的,估计就是……订亲了的那位。”
“啊?”这一声惊呼也是阿渔发出的,她还专门往前蹲了一些,免得听漏了什么细节。
“咱们少爷啊,就想要借此多见秉南冬几次,太惨了,都是秉南冬的错。”大娘感叹道,“我听大夫说,房间里的那位伤得挺重,现在还昏迷着呢。”
范知易:“……”
“其实啊,我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咱们少爷看上的其实是秉南冬的那位订亲对象?少爷本就讨厌秉南冬,于是想着抢了他的心上人来让秉南冬痛不欲生。”
“诶,不可能不可能,少爷不是这种人。”
“啧,咱们就猜一下而已。听说上次少爷就派何安把人请来了,好吃好喝地关过一次,后来被秉南冬救走了。这是第二次了,你瞧瞧之前,哪儿发生过这种事。少爷何其威武……那天晚上,那叫声多大啊。”
众大娘仔细一想,好像还挺带感,顿时集体点头道:“也是!”
也是什么啊也是,有人问过他这个故事中的配角了吗,他怎么不知道他们三个人还有这等狗血的爱恨情仇,关系这么的错综复杂!
范知易开口委婉辟谣:“但是那晚大少爷不是在薛宅处理事务吗,而且我听说,昏迷的那位一来到九万里就昏迷了?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大夫。”
“不重要。”
感情听着得劲就行了是吧?
后面的莫须有的八卦一直围绕着庄愉景、秉南冬以及他那位传说中的订亲对象展开,范知易越听头越痛,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他终于知道谣言是怎么传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