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秉南冬会告诉他“不能”捉弄他,结果秉南冬答道:“可以。”
“那说实话,确实不想。”范知易是个普通人,他真没办法在这种氛围中泰然自若,备受议论。也不想别人一看到他,就在背后说他又对秉南冬干了什么之类的,听着都糟心。
“那走吧,去请假。”
这么人性化,还可以请假?
“大师兄,我们一同去吃饭吧。”徐晴发出了邀请。
秉南冬拒绝道:“你们去吧,我还有事。”
陆长夫和徐晴同时看向范知易,然后徐晴上前掩住嘴,秉南冬微微俯下身子做出倾听的姿势,十分配合。
“大师兄,他今日有些不同,莫不是又想着要怎么害你?”
“不会,你们先去吧。”
“那大师兄我可先走了,去迟了可就没好菜了。”吴柏告辞后一溜烟就跑了,倒是徐晴和陆长夫还在原地。
知道秉南冬一旦决定好了就不会更改的性子,陆长夫只好道:“多加小心。”
秉南冬轻笑:“放心吧。”
之后请假也分外顺利,本来范知易自己去说对方还不太乐意,但是秉南冬一开口就瞬间允了一年的告假。
范知易称其为好学生的魅力。
刚刚离开学堂,没多久就又收到了掌门来信,要范知易和秉南冬一同前去。
范知易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想吃个午饭怎么就那么难。
掌门正殿又是另外一种风格了,大气恢弘,范知易和秉南冬进入后大门关上,只剩下他们三人。
掌门是一个看着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望向秉南冬时脸上带着笑。
但是很奇怪,看着掌门的眼睛,范知易总觉得那双眼睛格外冰冷,笑意未达眼底,望着秉南冬像是在看着什么没有生命的物品一般。
两人行礼后,掌门便问秉南冬可有受伤、此行可有什么异常之类的话,秉南冬只说他无事,但薛宅鬼气浓厚,恐会再开鬼门,不过如今已被封锁,请了有山寺的高僧们前去诵经净化。
问完了秉南冬,掌门又看向范知易,叫的倒是亲切:“知易呢,身体可好些了?我收到南冬传信,说秦栓欲加害于你,可惜如今尚未找到他。”
“多谢掌门关心,弟子无事。”
“那便好。”掌门也不多问,看起来就像是随意客套一下。
就在此时,秉南冬突然一跪行礼道:“掌门,弟子欲取消与范知易的婚约。”
掌门语气平静:“此一行耽搁太久,十日后的大比你可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