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哥有什么不妥吗?这不就很正常一个称呼吗?
范知易不明白秉南冬想到了什么,只是突然恶向胆边生,凑过去:“哥,哥?大哥?哥哥?”
秉南冬一下子站了起来,吓了范知易一跳。
他的脸红得好像烧熟了一样,垂眸看着范知易,似乎有些薄怒。
范知易没想到秉南冬反应会这么大,知道自己玩过火了,于是立马先道歉为敬:“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不应该拿它开玩笑的。”
秉南冬没听范知易解释,直接转身走了。
范知易又不敢直接起来追上去,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喊道:“诶,诶,别生气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的,玩吧,谁能玩得过自己,现在好了吧,把唯一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也气走了。
范知易懊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觉得自己今日确实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哎,有点饿了,一个时辰等于两个小时,他还得跪两个小时。哎,范知易在心底默默地长叹气。
于是他开始发呆,开始自言自语。此时若是有人在场的话,一定觉得他可能精神错乱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范知易觉得可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候,秉南冬回来了。
范知易见到这人的第一时间差点就喜极而泣了,还不待他说什么,秉南冬先开口了:“膝盖起来一点。”随后将手中拿着的软垫放到了范知易膝下。
受宠若惊,简直是受宠若惊啊。
范知易整个人处在极度不现实的感觉中:“这样如果被二长老看到了,怕是会被骂死吧。”
“怕什么。”秉南冬满不在乎,随后将另外一个软垫随手放在了一边,自己敛了衣摆坐上去。
其实秉南冬不只是拎了两个软垫来的,他的另一只手中还拿了个油纸包。
范知易目不转睛地盯着,又瞧瞧秉南冬,见秉南冬将头扭到了一边,不看他,握住油纸包的手在用力,陷下了五个指印。
然后,是秉南冬先受不了范知易这样盯他了,将那个油纸包怼进范知易怀里:“给你的。”
他本来是在想要如何措辞将这个东西给范知易才不会显得过于特意,现在看来,还是直截了当一点为好。
范知易的眼睛一亮,打开层层叠叠包得极其仔细认真的油纸,里面赫然是一个油光锃亮的鸡腿,皮上的油脂惹人食欲大开。
但是范知易并没有先吃,问道:“你是去食堂了吗?”
“要不然这东西哪儿来的?”
“食堂伙食这么好啊。”范知易感叹道,然后一口咬了上去,瞬间想要收回自己刚才的话。
这个味道,让他想起了他在上学期间的食堂,啊,还是那中规中矩的惹人怀念的味道。
范知易在嘴里嚼嚼嚼,评价道:“有点咸。”食堂做饭,要不很淡,要不很咸,就没有适中的时候。
秉南冬将头转过来盯着他,神色还是不见好转:“先垫垫肚子,等时辰一到,我们便下山去醉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