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范知易赖了一下床,秉南冬没叫他。
醒过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没什么精神,昨晚范知易神经紧绷,不过一晚上过去“岑君”都规规矩矩的,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总觉得昨晚“岑君”的发言太变态,真会对他做什么。
不就是揉个耳垂吗,做眼保健操第六节也会揉捏耳垂,小问题,不纠结。
今日一路十分顺利,不过这几天以来他们已经在这个鬼地方转了好几圈了,每次见到的场景都有所不同,而唯一的相同点就是他们一直都出不去。
突然间,范知易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狭窄的石洞,单靠视线测量的话,容纳一个人走过去应该尚有剩余。
石洞中漆黑一片,与背后的黑瓦长廊、周遭的萧瑟假山融为一体。风吹杂草动,无声的恐惧也随着这风在心底扎根,让人惴惴不安,不敢贸然行动。
注,这里的“人”是指寻常人,但是大佬可不一样,对他们这些大佬来说,但凡前进的步伐有一点犹豫都是对这突如其来的石洞的不尊重。
范知易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岑君,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其实不止这一条路,旁边也还有其他的路,虽然也无法确定前方的安全性,但是怎么看也应该比进这个石洞好。
“来都来了,不看看吗?”
来都来了是这么用的吗?范知易叹了口气,就算他再不愿意,但是大佬既然都发话了,他这个小跟班自然是得跟上的。
或许是自己的表情过于视死如归,范知易看到“岑君”对着他伸出手,脸上仍旧是坦坦荡荡的笑:“我牵着你走,一时遇到危险时可以及时反应,二是这里空间不稳,如此也可避免走散。”
“……”多么正当的理由。
范知易诡异地盯着那只手犹豫了一秒,然后在小命和尴尬中选择牵了上去。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以他的小人之心玷污了他和大佬之间才建立起来的纯洁友谊,而且人家大佬说了本来就有喜欢的人了,昨晚只是个意外。
淦,这该死的读心术,怎么从来没有发挥过好的作用!白白呢,白白在哪儿,这读心术能不能升级成他想听到别人的心声的时候才能听到?
“牵手了。”当这略带着喜悦的音调回荡在脑海里的时候,吓了范知易一跳,他当场望着秉南冬的背影石化掉,感觉自己牵着的对方的手像个烫手山芋。
别慌,小问题,这句话没什么不对劲的,我能说服我自己!范知易默念着口诀,跟着进入到了石洞中。
里面更为阴冷,能听见岩壁有水珠滴落的声音。
滴答滴答。
落到了范知易的肩和发顶上。
秉南冬每一步都走得很踏实,走得缓慢,像是在等着范知易能够和他并肩一样,但实际上因为这个石洞无法同时容纳两个人并排行走,所以他的这种想法无法实现。
“慢一点,走久一些,就可以多单独相处一会儿。”
范知易眼皮跳了跳,他感觉再听下去会听到不得了的东西。
果不其然,就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一样,下一秒,他又听到青年略微低沉的心声:“这么黑的石洞,接吻一定很刺激。”
范知易:“……”淦,他能理解为大佬是想和他的心上人在这种鬼地方寻求刺激吗?
靠,他骗不下去了!
范知易轻咳了一声,尴尬,太尴尬了,恐怖,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