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侍郎于谦紧随其后,附和道:
“太后明鉴,臣亦以为郕王监国乃当务之急,方能安抚大明百姓之心。
至于太子人选,可依照太后意愿而定。
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孙太后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好吧。
见众多官员都有此心,太后也没办法。
此时她不宜得罪太多官员。
索幸只要太子在自己亲孙子手中,也无大碍,暂时监国而已,以后随时可以撤销。
便依尔等所议,暂由郕王监国,但太子人选必须依本宫先前所定,不得有误!”
随后,兵部侍郎于谦郑重其事地呈上奏本,道:“太后,此乃臣今日所上奏本。
恳请太后过目!”
将奏本递予太监。
再由太监转呈至太后手中。
于谦继续详细阐述:“陛下此次出京巡边。
将京城中精锐的五万京军悉数带走。
臣经过查点,发现城中仅余数万老弱病残之兵,若瓦剌军凶猛来袭,我们又如何能够抵御呢?”
孙太后闻言,面露忧色,问道:
“于侍郎,依你之见,当如何应对?”
于谦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臣认为。
应速调两京、河南备操军,山东及南京沿海备倭军,江北及北京诸府运粮军。
甚至可征召辽东和西南的兵马。
火速驰援京师!”
孙太后虽对于谦的计划不甚明了。
但深知调动如此庞大兵力非同小可。
但朝中目前唯有于谦,堪当兵部尚书此任。
然而,调动兵马一事仍需慎重考虑。
她沉吟片刻,终于开口:
“爱卿多年来劳苦功高,朕甚感欣慰。
今升你为兵部尚书,至于调动兵马之事,还需再议,待过几日再作定夺!”
八月十九日。
驸马府邸内。
驸马都尉焦敬端坐于堂上,目光如炬。
此时,兵部尚书于谦来访。
焦敬略带疑惑地问道:“今日兵部尚书怎得有空光临本府,莫非有何要事相商?”
于谦面色凝重,直言不讳道:
“京城如今危机四伏,本官身为兵部尚书。
自然要来与驸马爷共商大计。
毕竟如今京城的防务重任。
已然落在驸马爷的肩上!”
焦敬微微点头,神色中透露出一丝自豪:
“陛下出京时,将京城防务全权托付于本将,这是对本将的莫大信任。”
然而,于谦却话锋一转,语气中透露出些许讥讽:“驸马与陛下关系。
似乎并不如外界所传的那般亲密无间吧?”
焦敬闻言,眉头一皱,不悦地问道:
“于尚书此言何意?”
于谦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本官的确是直言不讳,但你与陛下的关系确实不和睦。
反而颇为紧张。
此次陛下将京城防务交给你,难保不是将你当作一枚棋子!”
焦敬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表面上仍保持着冷静:“于尚书,你究竟想说什么?
本将一心为国,何曾有过私心?”
于谦冷笑一声,继续道:“驸马爷你且想想。
陛下此次出京,京城中只剩下几万老弱病残,而关外的瓦剌和鞑靼虎视眈眈。
一旦京城有事,陛下会如何处置你?
而太后作为陛下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