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安然无恙,但你呢?”
焦敬被于谦的话说得哑口无言。
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怒火:
“我乃陛下姑父,自当尽心竭力守护京城。
岂容尔等诛心之论?”
于谦却不为所动,继续道:“驸马爷。
你与陛下之间的关系,早已不是秘密。
正统八年,你因收受贿赂被锁在长安门公开示众,那时的滋味,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吗?
去年,你又因上朝问题被罚俸禄。
这些事实,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焦敬闻言,脸色铁青,怒道:“于尚书。
你若是来此说这些陈年旧事,那便请回吧。
本将没有时间听你胡言乱语!”
于谦却丝毫不为所动,沉声道:“驸马爷。
本官并非有意揭你伤疤。
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你与陛下之间的关系,早已成为朝野上下的笑柄。
此次陛下将京城防务交给你,并非出于信任,而是将你当作一枚棋子。
你若不能认清这一点。
只怕日后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驸马都尉焦敬怒气冲冲地命令道:
“来人,将于尚书给我轰出去!”
然而,门外之人刚刚有所行动。
于谦便厉声喝止:“放肆!
本官身为兵部尚书,你们谁敢造次?”
随后焦敬一挥手,侍卫们连忙退下。
焦敬面露不悦,不耐烦地催促道:“于尚书。
你到底想说什么?
直截了当地说,我没时间跟你兜圈子!”
于谦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好,那本官也不拐弯抹角了。
如今朝中多数官员都支持郕王登基为新君,但太后坚决反对,此事暂且搁置。
然而,我们必须正视一个严峻的现实——一旦皇帝被俘虏至北边,恐怕再难回归。
历史上的宋徽宗便是前车之鉴。
焦都尉,你也该为自己未来的处境着想了。
若新君登基,你身为旧皇一派,恐将陷入困境,群臣和陛下会如何对待你,你应心知肚明!”
焦敬闻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问道:
“于尚书,你究竟有何高见?”
于谦凑近焦敬耳畔,低声密语道:“本官打算以兵部名义,调派地方兵马进京护卫。
近来瓦剌侵扰边境,大同和宣府已传来消息,瓦剌竟挟持陛下前往边镇要求开门。
谁也无法预料瓦剌是否会进犯京城。
焦都尉,你若能协助本官打开城门,放这些地方兵马入京,实乃一举两得。
成功则立下大功,即便失败。
也可将责任推给守城将领,你何须顾虑?”
“你说的是真的?事后真的帮我美言?”
望着驸马都尉焦敬的脸,于谦点了点头:
“当然,我有必要这么做么?
再说了,到时候,你随时可以来找本官!”
焦敬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显然已被于谦的言辞所打动。
他点了点头,表示愿意考虑这一提议。
于谦见状,心中暗自窃喜,知道自己已成功说服了这位关键的驸马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