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獾子呀,您没见过獾子呀!”牛有铁故意笑道,有些得意,父亲重视起来了。
“哦!”
牛永禄不再言语,脸上轻微在发烫,依然绱着手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看着牛有铁,又看看地上的獾子,他怎么看怎么奇怪,这狗日的上哪弄的獾子,就这屁大一会功夫,他就打回来了?他还是一个人!他不相信。
大庆屁颠屁颠地拿来切面刀,然后就蹲一旁仔细地看,牛有铁开始剥皮。
“达,您别只顾着看了,快过来帮个忙呀。”
牛有铁故意提醒一句,他知道父亲就是袁绍性格,死不认错,这时候自己得给他一个台阶下。
“哦哦。”
牛永禄赶紧应一声,然后忙将手从袖管里抽出,急忙走过来帮忙。
父亲勤恳的样子,令牛有铁心疼,前世自己要是早有这般能力该多好。
“这是你打的啊?”
牛永禄偷偷暼儿子一眼,弱弱地问一声,他只想再确定一下,万一他偷的呢,他只是这么一想,偷怎么可能会偷呢。
“是啊,是我刚刚打的。”牛有铁爽快地回答道。
“哦,那你......那......你......”
他想夸他,但话到嘴边就说不下去了。
“呵呵,想夸我......”
牛有铁猜到后暗暗窃喜,父亲那点小心思......
牛永禄沉吟一下,还是忍不住说道:“那你还,还可以呀。”声音有点小。
“肯定可以啊!”牛有铁比父亲更大声地回答,他也不看父亲一眼,他知道看着父亲说的话,肯定会把他的脸看红。
“嗯。”牛永禄最后说的有气无力。
“嗯。”牛有铁同样回应父亲。
这一刻,他只觉得父亲严肃的有点可爱了,其实,只要这样跟父亲相处,还蛮好。
前世总是对着干,因此到后来,父子关系越来越差,确实蠢。
......
开膛的那一下,大庆激动地瞪大了眼珠子,同时又支二庆,“快去喊妈过来看,达要剥皮了。”
二庆怕血,立刻往厨窑跑,“妈,我达杀獾子了,我达把獾子杀了!”
小家伙又激动又害怕,再次令赵菊兰惊动,“杀啥?啥被杀了?”
这次赵菊兰来不及多想,就急忙从灶火前站起,跟着二庆往院里走了。
“妈,你看,我达在杀獾子。”大庆激动站起来说。
赵菊兰愣一下,面色一喜,然后她大步流星走上前去,开口就夸,“你,你这楞种,你,你还真打到獾子啦?咦,不得了,今天走狗屎运了啊?”
她目光快速将现场看完,然后就乐得笑了起来,“一共几只啊?嗯,四只,不,五只呀?天爷,五只,你一下就打到五只獾子呀?”
“呃,那只,噢哟哟,你瞧它肉囊囊的,这家伙不知道偷吃了多少粮,打死活该!”
一惊一乍之后,便开始严肃了起来。
“你说你这个死人,你既然要去打獾子干嘛不直说,我或者他爷去了还能帮你个忙嘛,结果你倒好,弄的神神秘秘的,还‘我马上就回’,还“你等着”,嗐,想找夸啊!我才不夸你,哼。”
赵菊兰三言两语就把牛有铁说的心花怒放。
他稳住波动起伏的心情,然后停下手里的活,开玩笑道:“你快回窑烧开水去,马上准备洗肉,待会我要做好吃的了,把你这些馋嘴一个个香死。”
“哟哟,你能干的很么,你要做啥好吃的?还能把人香死!说大话你!”赵菊兰不相信故意说道,但知道自己男人很高兴,说几句胡话挺正常。
“你就说你吃不吃嘛。”自己真能做,但没人相信啊。
“吃吃吃,我看你这大厨能做出啥好吃的来。”
牛永禄看的牙长,吃不消这两口子的狗粮。
“菊兰你还不快去烧水,愣着干啥,有铁打到了獾子,这就是他的本事。”
“今天他要是打不到,咱也就另说,但他打到了……”
说着说着,牛永禄就激动了起来。
“达,瞧您急的,您儿子不就打到几只獾子么。”赵菊兰故意开玩笑说。
“是啊,他都多久没打到东西了,俩肩膀经常扛着头回来,我都没说啥,今天就算打到我也不夸他。”
“得得,您嘴上不夸。”
皮已经剥完。
厨窑内,赵菊兰忙忙碌碌地洗肉,舀出来的清粥都放冷了也没人碰,都眼巴巴等着吃獾子肉。
“妈,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大庆急的踮起小脚往盆子里一瞅一瞅,小家伙已经很久没尝到过肉的滋味了,现在一看到肉眼睛里就放光。
二庆聪明,端了个小马扎,往上一站,然后开心的嘴笑烂。
“你俩馋嘴,一刻都等不及了啊?”赵菊兰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