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钱抓到手中,猛往胸膛前一抱,那个镜头,看的牛有铁都忍不住咧开了嘴,这媳妇果然是见钱眼开,但他心里高兴,这不就是他想要的效果吗。
前世要能早早的打到这么多猎物,赚这么多钱,他媳妇也不至于整天跟他板一张臭脸,他把钱像刚刚一样往桌子上一拍,他叫她笑几声她笑几声。
“刚刚牛三宝来买走了一些獾子肉。”牛永禄走过来说道。
“这么快就......”她也感到奇怪。
“是啊,刚处理完肉,我都还没来得及想咋弄到集市上卖呢,结果就......”
“这么多钱?这......”
“刚刚2块钱一市斤卖给了牛三宝,一共32市斤,卖了64块钱,对了,你快数数,看钱够不够,刚刚有铁连钱都没数一下,这娃......”
“还没数呀?”
赵菊兰又惊又喜,急急忙忙数一遍,“钱够数,这么多......嗯,咋卖到的呀,不就是獾子肉么,还能卖到2块钱,最肥的猪肉才9毛。”
“是有铁......他卖的,关键是我没料到牛三宝这二愣子居然会买,我都还以为他转身就走了呢。”
说着,牛永禄忍不住嘿嘿地笑起来,皱纹迅速爬了一脸。
“其实......”
“......”
灶前。
牛有铁已经将獾油炼好,装进空了很久的猪油罐子里,紧接又忙去煎獾肉,忙忙碌碌一早上,他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麻利地煎好一坨,撒上干辣椒面,茴香粉,及带粗颗粒的盐巴,然后就等不及嗦了一口。
“嗯,还不错嘛。”牛有铁眼睛一亮。
然后他一口气嗦完,解决了大饿,又忙煎下一坨。
这年代调料虽少,但獾肉本身的鲜香就足够撑起普罗大众的胃口了。
“獾肉煎好了,谁先来吃?”牛有铁故意大喊一声。
大庆和二庆就立刻冲上来,伸出小手急的要,牛有铁用筷子给每人扎了一小坨。
“好不好吃?”
俩人只顾着吃,都不说话。
“二庆,你把黑老鸦爪洗干净了没有?你就直接吃!”赵菊兰走过来叨叨道。
同时看大庆也不顺眼,又叨道:“大庆,你这家伙,你要把我恶心死呀!”
说着,心急把手往大庆鼻子上一伸,结果大庆鼻子噗的吸了一下,一长串鼻涕就给原路吸了回去。
“淋虫,你个大淋虫!”
赵菊兰顺势将手往大庆背上拍去,大庆身子一斜熟练地躲开了。
“好啦,搞快吃肉。”牛有铁将煎的一坨用筷子插好递给赵菊兰。
“嗯?你今天咋这么勤快了?”赵菊兰接过肉,感到莫名其妙,这男人一大早跟换了个人似的。
“你经常做饭辛苦,体谅你一下。”
“哟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行啦,好吃不?”
这时牛永禄走了过来,“你一家四口偷偷的吃开了啊?我的呢?你奶的呢?”
“正在煎,马上好。”牛有铁急道。
“达,来,您快尝尝,好吃的很。”赵菊兰急忙从自己的肉上撕下一溜给牛永禄。
“嗯,确实好吃。”
牛永禄尝一口道:“这肉真不错,没想到还能煎着吃,去年在你二哥家吃的,炖了一锅,好吃是好吃,但不如煎着吃更香。”
“嗯嗯。”
“对了,有铁,你再煎两块,我给咱妈端去尝尝,咱妈恓惶的,在大哥家吃的伙食也不好。”
“就是,拿去给你妈解解馋。”牛永禄笑呵呵道。
“咱妈现在在大哥家吗?”牛有铁认真道。
“嗯?”赵菊兰转过脸好奇地看牛有铁一眼,“咱妈你不知道在谁家呀?”
“嗯,我只是想说,啥时候把咱妈接到咱家来,达和妈过活了一辈子,咋能因为分家就拆开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