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切面刀从狼胸膛前划开一道小口子,再在每条腿上旋转剜一圈,然后手伸进小口,抓住皮毛呼啦一下就像脱衣服一样生生往下扯。
见父亲手法如此娴熟,牛有铁便主动让位,跟大庆一样当起了看客,看他老人家蛮有成就感的样子,他心里很高兴。
间隔几分钟,顺嘴夸一句,惹得老爷子吃了蜜一样心花怒放,尽管脸上依旧严肃不语,但手上的动作快了许多。
他不停地拉、拽、撕、扯,终于在不到半小时内,两只狼就给轻松剥下了皮。
“爷给狼脱完了衣服。”牛永禄开玩笑道。
见大庆弯着小脑袋,还在往狼皮上看,看的忘乎所以的样子,牛永禄大长胳膊往大庆头上一伸,呼嗖一下,往光脑门上弹了一镚,咧嘴笑道:
“大庆你狗日的在看啥呢,快往这看,爷要开膛了。”说完一脸的得意。
“嗯。”
大庆揉着小脑门,红着眼睛,因为好奇来不及动怒。
接下来的事情简单易操作,牛有铁上不来兴趣,便起身走开。
刚刚的一幕,还在他大脑中盈盈绕绕,不断地浮现循环,弄的他莫名胸口感到燥热。
离开前他叮嘱父亲只要净肉,内脏全部留给黑球。
“心肝肺都不要吗?这么好的东西。”老爷子心疼,以前没吃的饿忙了连树皮都啃,这么好的肉都不要。
“要这干啥呀?不要。”牛有铁语气坚决。
前世他打到过不少野狼,但从未吃过一口心肝肺,老一辈人说过狼心肝肺是黑的,吃了后人心肝肺会变黑,虽然他知道这只是流言,但还是没勇气去尝试。
或许这就是敬畏吧。
老爷子听了也不敢再去寻思吃,掏出来全甩给黑球了,毕竟这是狼,不是獾子野猪。
现在,牛有铁动身往厨窑走,他的大脑中不断闪烁着“木头人”三个字。
这时赵菊兰背靠门框站定,远远,看牛有铁走来,她眉头一挑,含情脉脉地瞪着他,说:“喂,咱家的栓正人,咱家拿事的,你跑来干啥?不去帮忙啊?”
牛有铁的表现令她臣服,早上刚掏完獾子,下午接着又打到狼,感觉像闹着玩儿似的,再好的运气怕都好不到这个程度吧。
“他爷忙的过来。”牛有铁咧嘴笑着,一脸猥琐的样子。
赵菊兰肩胛骨往棉袄上蹭了蹭,等不及似的说道:“那你来,快来。”
“嗯?”牛有铁心里一紧,同时感到高兴,没办法,自己的第六感……
“快点呀。”
“嗯嗯。”
牛有铁左右环顾一番,没人,然后他勤快地走了过去。
赵菊兰立刻给了牛有铁一个背,同时肩胛骨依然在蹭。
“我咋弄?”牛有铁感觉画面有点不对。
“快点呀!”
赵菊兰急的又催促道:“你傻啦?”
“快......快啥?”牛有铁脑子还是没转过来。
赵菊兰转过身,一把抓住牛有铁的手,然后往自己后棉袄襟子下放去。
“快帮我挠呀,你在想啥呢?”
“哦,挠啊!?挠痒痒你就直说嘛,弄的我还以为......”
牛有铁有些无语,他搓了搓手说:“我的手有点冷啊!”然后他慢慢地放了进去。
赵菊兰“啊哈”一声,身子猛的一缩,“你这啥手呀,你冰死我啦。”
“我跟你说了手冰的嘛。”
“手冰你不知道慢点呀。”
“我知道慢,可是你动来动去,我咋弄?”
“快点快点,废话就多!”
牛有铁没再说话,把手又放了进去,结果赵菊兰又受不了了。
“你这样直接连我的痒都冰没啦。”
“哪里嘛!”
牛有铁故意说一句,然后直接逮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强行放了进去。
“哪有这么难伺候的婆娘……我就不信了!”
一番操作,牛有铁就咧开了嘴,他感觉还不错,关键是手感,不能说有多好,但也不能说不好,总之他很满意。
“你这挨千刀子的,你刚刚在干啥呀你,你慢悠悠的,你要把我痒死啊!”
赵菊兰一番数落,然后走到二庆跟前说:“二庆,你快给妈挠挠,你达笨的跟牛一样。”
牛有铁笑了笑,回味了几分钟手感,然后满意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