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经降临,门前山沟里不时吹上来一阵西北风,刮的窑门吱吱作响。
赵菊兰已经被推到炕前,她的腰担到炕沿上停住,上半身又继续被推着向后仰着往被子上倒下去。
牛有铁依旧强势不减,赵菊兰象征性挣扎几下就缴械投降了,牛有铁极致的专注和温柔,令赵菊兰的心跳不由地加速跳动,同时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感受到她身子绵软下来,他开始收力粗莽地往她的身上挖抓上去……
同时他能感受到她那柔软的腰,她现在以九十度折倒在炕上。
正这时,忽然一阵风吹进了窑内,炕台上的煤油灯火苗快速地跳跃几下,旋即便向着一边倒过去,噗呼呼,连着三下,最后火苗变成一个小小的红火星,很快就消失在暗窑里。
“可恶的风啊。”牛有铁心中暗骂一句。
补丁太多,导致他挖抓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纽扣的踪迹,有一次他感觉像纽扣,但抠了半天居然是个凸起的补疤。
赵菊兰红着脸,只好拉着他的手放在他想找的纽扣上。
牛有铁感激涕零,立刻打起了上山打老虎的精力,可是抠了半天还是没抠好,她身上全是棉布纽扣,时隔几十年他还不太顺手。
“错了错了。”
连着几次失败,他终于弄清楚了规律,大脑中也了点印象,可是心里一急手就给摸丢了……
啊!他不由地着起了慌,手又重蹈覆辙,胡乱地挖抓了起来。
“好冷,你去把窑门关上吧。”赵菊兰声音低低地说,里面夹杂了几分失望。
“嗯。”牛有铁赶紧去关,几乎一秒钟就关好了。
再回来时,牛有铁就突兀地摸到了赵菊兰肚子。
“好......好快!”
牛有铁不由得感到震撼,甚至是吓了一跳,令他怀疑刚刚的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便是这么一下,牛有铁的心跳直接加速到了顶点。
吱吱,吱吱……
“谁在扒门?”赵菊兰身子一震,忽地惊坐了起来,她想到了昨晚的狼。
牛有铁一愣,他下意识空握了握双手,充血的大脑瞬间恢复了清醒,同时莫名地打了个“我刚刚发生了什么”的冷颤。
“快去看看吧。”赵菊兰推了推牛有铁胳膊低声道:“外面的大门你也没关。”
牛有铁好奇,来到窑门口仔细地听了听,很快他便知道了是谁。
“黑球,你狗日的跑来干啥?谁叫你来的。”牛有铁怒巴巴地训道。
“旺旺。”
“给它点吃的吧,它肯定饿坏了。”赵菊兰说。
牛有铁摸黑回到窑顶,抓了一把獾子的内脏丢了出去,甩甩手一脸嫌弃地说:“走走走,叼一边去吃。”
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嫌弃。
黑球“旺旺”了一声,然后就叼着内脏走开了。
来到院子里,此时风渐渐变大,风中还夹带了些雪花,不一会功夫,牛有铁就感到脸上清瑟瑟的冷。
他赶紧跑去将大门关上,然后火速冲回到窑内。
“快上来吧。”黑漆漆的窑内,赵菊兰轻轻地叫了一声。
牛有铁激动,一蚱蜢跳上了炕,尽管自己刚刚接连失误令人扫兴,但赵菊兰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包容,这令他无比的感动。
自己真该争争气了。
很快,牛有铁就被赵菊兰揽入了怀中。
他沉浸在那无限的幸福之中,心想这下应该不会再有啥幺蛾子了吧。
不过刚这样一想,大脑中又突兀地浮现出了大哥家的二八大杠。
“可恶!咋想到这玩意啊!”牛有铁瞬间脑仁疼。
他知道大嫂绝对是那种当天借出去的东西当天必须收回来的人,她家的东西绝不会在别人家过夜。
“她肯定会来要。”
“她不会来。”
“她不会这么快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