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客人跨过门槛,女店家当即迎了上来,笑问道:“可是要为自家女眷挑选心仪的衣裳?”
宁言指了指紧随其后入店的阮画桡,说道:“给她挑件合身的。”
“啊?”本来看宁言进成衣铺子正疑惑的阮画桡,瞬间一惊。
成衣铺子的女店家见阮画桡明明女子身形,却一身男子的宽袍大袖,略微有些诧异。
但出于良好的待客素养,并未表现出来,而是立即换上和煦笑容,笑吟吟道:“真是标致的人儿,我们店里可还真有几件料子顶好的衣裳。”
当即牵起有些不知所措的阮画桡,拉进里间去挑衣服。
宁言站在柜台前,等后了盏茶时间,里间用来遮挡的帘子才又被拉起。
穿着杏黄交领齐腰襦裙的少女,微微低垂着目光,颇难为情的从里间走出来。
少女两只小巧白皙的手,紧紧攥住两侧裙褶,仿佛有些羞涩。
“可还觉得满意?”女店家笑问道。
宁言微微颔首,瞥了脸蛋微红的阮画桡一眼,道:“既然穿着贴合,就把钱付了吧。”
话音落罢,也不理店内诧异的二人,当即转身出了这间卖女子衣裳的成衣铺子。
阮画桡本来还捏着裙褶,神情忸怩不敢看宁言,但随着宁言一句“你付钱”,羞涩表情一扫而空,只剩下满脸的肉疼。
待阮画桡不情愿得付了银钱,走出店铺,踏上青石板的街道时,迎面就看见换了一身青色长衫的宁言,静静望着一家酒楼。
“你什么时候换了衣服?”阮画桡怔了怔。
“刚才。”宁言之前从那家女衣的铺子出来,见隔壁有家售卖男衣的铺子,便进去换了一件面料舒适的新衣。
“饿吗?”宁言笑着问阮画桡。
“有点。”阮画桡轻轻点头,炼气初期的修士虽然比常人更能忍受饥饿,但远不到辟谷的程度,自然会饿,对俗世美食也有口腹之欲。
“那正好,就这家吧。”话罢,宁言大步流星入了石板街道尽头那座酒楼。
寻了大堂临窗的一张空桌,跟小二点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酒菜。
阮画桡嗅着香气扑鼻的菜肴,不由食指大动,连忙拿起长箸夹菜,但被宁言抬手按住。
“去帮我到四周打探一番天涯派的消息。”
阮画桡不敢拒绝,只得忍下大口朵颐的冲动,无奈弃箸离席,准备听从宁言的吩咐,去打听天涯派的消息。
但提着裙摆才离开木凳,就被宁言叫住。
“把酒菜钱留下。”
阮画桡愣了片刻,但很快反应过来,立即掏出一串铜钱丢在桌上,然后快步离去,那速度迅捷得仿佛是后面有饿狼在追。
宁言看着窗外在街道上来回窜动的纤细背影,给自己斟了杯酒,微微抿了一口,没什么味道。
等了一刻钟时间后,疑似打听到消息的阮画桡提着裙摆,回到了酒楼。
大抵是因为换掉了那件不合身的宽松黑袍,换上了雅致的衣裙,这姑娘走路的步态,都显得轻盈秀气许多。
“打听到了,天涯派明日辰时举行入门大考!”阮画桡猛灌了一杯水,得意道。
“就这?”宁言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