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一样?
天下跟皇家一姓的也很多,怎么不见皇上满天下的封他们?
众人皆沉默不语。
姜氏:
“我们两家本就不是一家人,只不过当年先祖落魄,这才无奈附了族,如今两家既然离得远,不分族也甚是分族了,那还留个名头作甚,干脆分族不是更好!”
她话说的难听,张陈氏顾不上不客气:
“你也说了你是附族,就不怕天下人说你们富贵了忘本,见利忘义。”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番话,姜氏立马笑了:
“谁会说?正经人家谁不是为了自家辛苦,只有那整日溜边转最爱那东家长李家短的人才稀罕到处说三道四。
要我说,只要咱们自家乐意,旁人也管不了那么多。”
吵吵闹闹的,分宗的事争了一天也没统一意见,一行人不欢而散。
这是大事!
张家善三人不敢瞒,也瞒不住,于是回去后就将事情说了。
消息一经传出,其他人立刻懵了。
还有不可置信的,如张知孝、张杨氏等人非得亲自去问上一问才死心。
张申氏妯娌要拦,被张家善拦住了。
“让他们去闹一闹也好。”
一来闹一场说不得有转机,二来即便事不可违,也让大家明白过错不在他们。
结果这一干人任是没讨着好。
头一次吃了闭门羹。
然后不禁遭到下人的白眼,还听了一耳朵阴阳怪气的话。
“不过乡下来的打秋风的穷亲戚,看得起你你才是个亲戚,看不起你那还不如要饭的呢,就这样的货色也敢在伯府要强,真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后来更是在日常中经常使绊子。
闹哄哄了两天,张家人这才坐下说话。
“您们也别坐着了,都火烧眉头了。”
“对啊!怎么着也得想个啥法子,怎么能由着他们性子来。”
……
张家善:
“人在屋檐下,我们能怎么办?再多的法子到了人家跟前也不管用呢。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倒是想问一问你们可有法子?”
众人有办法就不会聚一块了。
“知孝?知劲?”
张知劲皱了下眉,有些话本不该他说,可是看如今的情形谁都不想做出头鸟:
“世事无常,祸福难辨。诸位只想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想过受牵连?”
他一直知道七房这两个女人不聪明。
像是张贵英的事,既然千方百计把人拐出来了,那就应该想着怎么样尽力给自家谋好处。
首先不管怎么样,也要是个妻。
毕竟只有妻子的娘家才是正经亲戚。而且把族人送给外人做妾到底影响自家名声。
当然真要做妾也不是不行。
既然都是做妾,何不送进宫?即使在宫里只能封个最低的品级,对外他们都能硬气的说自家宫里有娘娘,尤其放在祖籍,那真是十分不起的大事。
据他所知,本朝的皇帝尤其偏爱民间女。
可他们看上了什么东西,一个短命鬼,还不是家主。
这也罢了,竟然不吸取教训。
如今不过刚刚袭爵,就觉得天下太小,盛不下他们了。
也不想想,这京城有什么事能瞒得住皇帝,瞒得住文武百官。
皇上能为了私利做尴尬事,却不代表他喜欢臣下无德无能。
“不会吧?”
“看运势挺足的。”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伯府再强强的过王朝?连曾经昌盛的王朝都能覆灭,这世上还有什么事不能发生?”
张知劲一句话把众人问住了:
“作为臣子,怎么兢兢业业忠心耿耿都不为过,如七房的所作所为你们看可是能长久的?”
“有句话说得好,祸福相依,瞬息顺变。虽然如今七房分爵咱们沾光,万一他们倒霉呢?尤其连坐那种大罪,那真是倒霉倒一族的人。”
众人心里皆有些发寒。
张知孝连忙鼓劲儿:
“即使拦不住,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
也只能这样了。
不管张氏族人再怎么不情愿,到了看好的正日子,伯府一意孤行分了宗。
张郑氏亲自盯着人写了新族谱,自此五姓村张家彻底分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