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
大脑的意识异常清晰——梦中的我,像是有目标一般去执行,又像是毫无逻辑的做出一些很反常的事...
我不知道你如何理解我的这种形容,但我也无法将此合理的描述。
我总是在想,梦境的产生和经过,是否是大脑潜意识对我的暗示呢?又或者只是一些平日里记忆碎片的杂糅拼接,在剪辑完成之后最后以一种十分奇特、新奇的方式展开。每每回忆,我却总不能深刻的记住其中的细节和经过,而大多数的梦境,便早已在复杂且高重复化的生活中遗忘了。
我曾幻想过——梦境的产生,里面的人、物、事。绝不是一些杂乱的记忆片段和情感碎片而拼接起来的,而是真真切切的经历、是一个人心中的独白、也是第三者的记述...
我会梦见:与我高度相似的孩童,也可以说是幼时的我。闯了一场颇为滑稽但又足以被狠狠教育和谩骂的祸。在四处躲避至无处躲藏后,又十分不解的做出某些异常的举动来躲避大人的追捕。可他最终还是被人发现,被揪着耳朵拉回家中...而在梦醒之后,这个孩童的故事并不会因此完结,或许在之后的世界线里,他正在接受着父母的教诲,被棍棒教育得惨兮兮的...
我会梦见:那个我所爱的、所错过的女孩,她只是穿着简单的服饰,也没有任何的妆饰,唯有当初所初遇时——那不变的容颜与永不磨灭的忠贞...她挽着我的胳膊,笑容满面地带着生涩的我逛街...而在梦醒之后,我却将此事默默埋藏在心里。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恬静的午后,我躺在草坪上,抬头仰望着纯洁无瑕的天空,默默闭上眼,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去完补着以后的故事,即便那些故事在这个世界之中,并不属于我...
又或者我会梦见:身旁的亲人与朋友都倒在了血泊之中,我愤怒...我悲伤...我怀抱着必死的决心和勇气,面对成群的如狼似虎的侵略者,没有丝毫犹豫地冲上前去,与这些罪大恶极的刽子手同归于尽,在数声枪响与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后,整个世界也为此请清静了...即使这段故事无后人铭记,即便这世上从此再无我的存在...
......
无数的梦境交织、遗忘已是常态,以后所做的梦一样会很多,自然也没有必要去在意好了。可是,我总觉得:至少从某个无法考究的角度而言,这些人、这些物、这些发生的故事——都是确确实实发生的,是平行世界里的我,是无数个我,是无数个未知世界里上演的故事...
在某些特点的时间和地点,他们是不是也会梦到这个时空里的我——去做着他们认知中异常的举动呢?只不过他们也在早已在复杂且高重复化的生活中遗忘了而已,梦醒之后,他们是否也会感到欣喜?欢乐?恐惧?害怕?愤怒?悔恨?...
梦,像是一个链接点。将无数个时空中从来没有产生直接联系与路线交叉的我们,以某种形式紧密的交织一起,像是某种只能限时能够观看的记录影片一样,在你没有完全心理准备和手抱着爆米花汽水的时候,偏偏违背你的意愿所强制放映。
即便,你并不会为这场影片所买单...就像主办方也不会保证影片质量一样。
...
这是一种幻想,痴人说梦的幻想。
你也大可不必理会罢。
我唯一好奇的是——当我此生终焉的那一刻,这场长达一生的梦境,又会投射在哪个产房中,所诞生婴儿的脑海之中呢?
——24.1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