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点45分
学校门口的炸鸡流动摊
我:阿姨来7块钱鸡锁骨
阿姨称了重量,鸡块在热油中滋啦作响。
南方的十一月的秋,略微的温暖,但又说不上不过严寒。
我:“钱先给你吧”
我从口袋掏出两枚硬币和五元钞票
阿姨收下钱“谢谢”
站在车摊前的我直冒汗,百度的油温散发着这个季节别样的热。但这位阿姨又站在学校门前多久了呢?
她的电话响了
...
“妈妈在忙。”阿姨稍微翻动了鸡块。
...
“让奶奶带你去看病”
...
几秒钟的沉默,对于在此等待的我来说却犹如度日如年一般。
阿姨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脸微微抽搐。
她挂断了电话。
热油滋啦作响,她把鸡块捞出
“要吃什么口味?”
“随便,不辣的就行”
“那就五香”阿姨拿出一些香料一边颠起鸡块一边撒上调理。
南方十一月的秋,夜晚会越来越长,即使不过六点,城市却早已一片漆黑。
川流不息的车流受着交警指挥,十字路口绚丽的霓虹和半昏暗的街道形成了对比。
当把鸡块递给我的时候,车摊上的白炽灯是街道是为数不多的光源。
借此光,我看到了阿姨带有血丝的眼睛中藏有一点不易察觉的晶莹...
鸡块到了我手上,很烫手,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可我又觉得无比沉重。
就好像在热油里滋啦作响的不是鸡块,而是阿姨。
——2022.1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