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30个千年中的某个时间,一个不知名星系中拒绝帝皇统治的星球上,两名午夜领主静静的藏在一所城市最高的大楼上,就像古泰拉教堂上的石像鬼雕像眺望着远方灯火通明的城市和行人。
黑夜给他们披上了一层外衣,在恒星的光芒没有被云彩遮蔽的短暂几秒,透过死灰般惨白的光芒可以看到,在大楼的边缘阴影处,有着一坐一站两个人影。两人的动力甲笼罩在黑色面纱一般的阴影之中,只露出两双猩红的眼睛在暗影中发亮。
“马里斯,来打个赌吧,你觉得那些人需要多久会投降?”
混合着高哥特语与磕磕绊绊的诺斯特拉莫语,站着的午夜领主向脚边坐在大楼边缘的同伴发出了赌约。
“别心急,泰拉老爷。他们还没发现咱们的作品呢。”
马里斯坐在大楼的边缘,将两只手放到两条腿之间,把闪电爪的刀刃倾斜着伸到了大楼之外。小臂动力甲上的血在行星引力的牵引下顺着闪电爪的血槽从高空飞落下去,就如同红色的雨滴一滴一滴的落下。
那血迹就像是一种指引,一种故意引导式的诱饵,吸引着大楼之下来往的行人。
随着血滴积少成多,有一名行人的鼻尖突然被一滴液体打湿。他摸了摸鼻子却闻到一股不寻常的气味,将食指放在眼前之后,发出了一声惊呼。
第一个人发现了血迹,顺着血迹,好奇心驱使他找到了血迹的来源,那是悬挂于大楼外墙的一具尸体。
那挂在外墙的尸体就像教堂之上的神像,麻木无神的注视着来往的行人。
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尸体,他们开始惊呼,恐惧,大叫,奔跑。恐怖就像炸弹在来往的人群中炸开。
“看啊,他们发现了,从我们挂上去之后到现在隔了多久?”
马里斯看着楼下浪潮一般奔跑的人群,被吸引而来的执法者与媒体,这是一个文明程度并不低的世界。
“23分钟,你跟索尔一样喜欢问时间,但是从不自己去记。这是你们诺斯特拉莫人的习惯吗?”
“别把我跟那些新来的家伙扯在一起,我不喜欢他们。”
“喔喔,看来诺斯特拉莫的老爷们也互相看不顺眼呢。”
站立的午夜领主发出了渗人的咯咯笑声,这名战士穿着一件用皮革缝制沾满血的围裙,像一名刚刚宰杀完牲畜的屠夫。
“23天,我估计只要20天左右。当恐惧传播开来时,他们的一切心理防线都会瓦解,投降会来的很快。”
“真是没有根据的推测,刚刚那个好像领主一样的战士还端着枪朝我们开火呢,我觉得凡人没有那么不堪。”
站立的午夜领主用皮革围裙擦了擦链锯戟上的血和碎肉,露出藏在围裙下的黑色爆矢手枪。
“要击垮一个人很难,但是击垮一群人就很容易了。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喜欢改变自己的判断附和身边的人,哪怕他内心是拒绝的,但他一定会本能的被周围人带动恐慌的情绪,情感是会在人群中传播的。
当你身边有3个以上的人都选了相同的答案,你往往会抛弃自己的想法转而选择大家都一起选的那个,不是吗?提尔?”
马里斯嘲笑着看着下方的人群,他们喊叫,愤怒。指着尸体激动的发表着言论,用各种夸张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我懂你的意思了,乌合之众,一个人的时候还很难缠,聚集起来却会跟个气球一样一扎就破。就像咱们军团那些爱抱团站队的兄弟们一样,不是么?”
云彩又一次遮蔽了恒星的光照,在黑暗的之中,两名午夜领主就像喘不过气的肺痨病人用力呼吸一般,透过动力甲的面具发出了骇人的大笑。
时间回到第40个千年,在斯泰尔三号的地下邪教教堂之下,一名星界军带着一群刚刚逃脱邪教魔爪的帝国人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尸山血海构成的教堂走廊中快步走着,教堂之中只能听见靴子踩在碎肉碎骨的咔嚓声和踏进积血液体的飞溅声,他们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寻找出口。
一个长相富贵,身材有些肥胖的男人不满的问道:
“出口在哪?大兵?这哪里有阿斯塔特?你真的不是那群邪教派来玩弄我们的?我们已经在这里兜了好几圈了!”
“那您来领路吧,老爷!或者您自个走,想去哪去哪。”
曾说星界军的约翰回头对着那男人脚下吐了一口唾沫,有过生死搏杀经历的人最看不起只会坐在后面动嘴皮子的老爷们。
习惯被伺候惯了的老爷是难以忍受一点让他吃苦的事情的,有一丝一毫的不满意这些人往往都会对身边任何地位低于自己的人宣泄自己的不满和抱怨。
“帝皇在上,我觉得我们应该走下面。”
“你们都是谁?怎么被抓进来的?”
“我们中间肯定有隐藏起来的邪教异端!”
“那个恐怖的尸体堆是谁堆起来的?是你吗大兵?”
“闭嘴下巢的臭虫!走你的路!”
“你推我干什么,想尝尝我手里的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