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骏等人忧心忡忡往回赶时,军营里也正发生着变故。
拓跋余派遣儿乌干给刘骏送信,儿乌干打探到刘骏在临川,旋即便马不停蹄地赶往那里。
没曾想之后又听闻刘骏去了平城,几经辗转,终于确定刘骏是在江州。
一路奔波许久,这天大清早,儿乌干终于抵达江州城外的营地。
儿乌干一眼瞧见一名士兵,便如老鹰捉小鸡般,将这士兵给揪了起来。紧接着发问:“武陵王在何处?速速带我去找他。”
“是是是。”士兵被吓得哆哆嗦嗦,连连点头。
听到有人前来闹事,李力年匆匆忙忙赶了过来,大声开口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在军营中如此放肆?”
儿乌干回应说:“我叫儿乌干,你可是武陵王?”
李力年瞧他虽身形粗壮,不过却透着几分痴傻愚昧之态,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戏弄之意。便颔首作答:“我正是武陵王,你找本王所为何事?”
“听闻你武艺超群,我特地前来找你较量。这个给你。”说这话时,儿乌干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力年。
然而力年并不去接,只是冷哼一声道:“居然还下战书,邹先生,你来念给大家听听。”
军营中,一位身着秀才装扮、负责记账的人走了出来,接过书信,打开后便摇头晃脑地诵读起来:
“日前,宪嫄于敝府不慎误中迷情焰,事发猝然,余为保其性命,迫于无奈,乃与之成连理,已有夫妇之实。且为全其清誉,余已与王妃行拜堂之礼。
而今,为南阳城中百姓考量,余不得已将王妃送归。祈望汝能善加相待,护其周全,余之感激之意,难以尽述。
南安王拓跋余敬上。”
待邹先生读完,众兵士皆一片哗然。纷纷议论道:“原来王姑娘已经和南安王在一起了,居然还来纠缠我们王爷,真是不知羞耻啊!”
“是啊,若不是有这封信,咱们王爷还被蒙在鼓里呢。”
“谁说不是呢,现今她哪里还配得上咱王爷。”
“依我之见呐,趁早回北魏去吧,不然呐,过些时日孩子都怀上了。”
此语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力年听完信中内容后已是懊悔不迭,而邹先生在读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闯下了大祸。
他们哪里知晓信中竟是这样的内容。
力年怒喝道:“你是南安王派来的?为何不早点说明白这信是要交给我们王爷的?”
儿乌干被他的话语弄得有些发蒙,抬手挠了挠脑袋,说道:“是南安王派我来的呀,信不是已经交给你了吗?”
听他说完,力年愈发地气不打一处来,双手紧紧握住长枪大戟,眼中透露出愤怒的火焰。
接着便率先发起攻击,使出一招“追星刺”,长枪直直刺向儿乌干的咽喉。
儿乌干侧身一躲,顺势就将大铁锤砸向了力年。
力年赶忙提起长戟进行格挡,“当”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施展出“连环刺”。长枪迅速抖动,枪尖仿若雨点般攻向儿乌干。
儿乌干大铁锤挥动得紧密严实,将枪尖逐一挡下后,突然猛然朝前迈进一步,大铁锤狠狠向下砸去。
力年赶紧用大戟横挡,却被震得虎口发麻。他身形一转,使出“回马枪”,枪尖刁钻地刺向儿乌干腹部。
儿乌干反应迅速,挡住这一击。随后发起反击,“旋风锤”挥舞起来,带起阵阵狂风。
力年不断后退躲避后再度强攻,“穿云戟”刺出,儿乌干用铁锤硬接,然后一个“猛力撞击”,用铁锤撞向力年。
力年跳跃躲开,落地后又是一招“戟挑乾坤”。
儿乌干用铁锤往下一压,接着一个“横冲直撞”冲过去。
力年慌忙抵挡,却终究没能挡住这股强大的力量,被重重地击飞出去,口吐鲜血,身受重伤倒在地上
儿乌干瞧着倒地的力年,眼中满是困惑,随即转身离开。
力年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说道:“信中的内容,刚才在场的所有人务必要守口如瓶,此时万万不可让王爷和王姑娘知晓,否则江州一战必定会受到影响。听见了吗?”
士兵们齐声应道:“是,李将军!我等定当守口如瓶,绝不让此事泄露半分。”
力年艰难地抬了抬手,示意众人散去,士兵们纷纷领命离开。
力年只觉浑身乏力,在士兵的搀扶下,回到营帐中休息。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力年刚到营帐之中,军营外便有人在大呼小叫:“我要见王姑娘。”
士兵询问道:“你是何人啊?要见哪个王姑娘?”
“见不到王宪嫄,我就不说。”
“嘿,性子还挺倔。兄弟们,将他绑起来,给他五十大板,看他还嘴硬不嘴硬。”
正当士兵们吵吵嚷嚷地抓住此人时,听到动静的宪嫄也走了过来。看见来人,她不禁大为吃惊,说道:“慕信,你来这里做什么?”
慕信挣脱开士兵们的手,说道:“王姑娘,自从你于平城前往南阳的途中逃走之后,我们可汗每日都郁郁寡欢,性情也愈发变得暴躁起来,不是抽打士兵就是屠杀城中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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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让吴参军将一张纸条交给利延了吗?难道他没去南阳?”
“不是还有一封信吗?”
“信?我并不知道啊,我没写信啊。”
“总之可汗收到这些东西,尤其是看了那封信后,脾气就愈加暴躁起来。再这样下去,我很担心……”
“你是想让我去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