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信点了点头,说道:“可汗因为你变成这样,王姑娘,难道你就忍心不管吗?”
“可是我,我……”
就在这时,刘骏等人也回到了营地,只听他说道:“你回去吧,嫄儿是绝对不会和你走的。”
慕信抬眼看向刘骏,问道:“想必您就是武陵王吧?”
“没错。”
“这是我们可汗给您的信。”慕信说着便将信递给了刘骏。
刘骏伸出手接过,打开信后快速浏览,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心中怒火燃烧,怒道:“慕延竟敢拿襄阳城中的百姓来要挟本王,他这是在逼迫本王就范!
你回去转告慕延,他若是敢动城中百姓一根汗毛,本王定倾尽全力踏平他的领地!”
慕信说道:“王爷,我们可汗可是言出必行之人。就因为王姑娘没到南阳,可汗当日就杀掉了城中一千百姓。倘若此次王姑娘再不与在下一同前去,襄阳城中的百姓也定然会命丧刀下。”
宪嫄迅速夺过刘骏手中的信,快速看了一眼,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利延怎么能如此行事,我知道是我对他不起,可是百姓何辜?我这就随你去南阳,求他放过襄阳百姓。”宪嫄的心中充满了焦急与自责。
刘骏一把拉住宪嫄,说道:“嫄儿,不可,此去太过凶险,我怎能让你涉险。”
宪嫄泪眼朦胧,坚定地说:“休龙,如今唯有我去,或许能解此危局,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因我受难。”
刘骏皱起眉头,沉声道:“嫄儿,此事不必你操心,本王自会想办法解决。”
慕信见状,连忙说道:“王爷,可汗说了,若是三日后还见不到王姑娘,他便会每隔一个时辰杀一百名百姓,直到王姑娘出现为止。”
宪嫄听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说道:“不,我不能让百姓们因为我而受苦。我愿意跟你去见利延。”
刘骏说道:“嫄儿,不可冲动。慕延心狠手辣,你此去恐怕会有危险。”
“休龙,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百姓蒙难。我相信,利延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刘骏看着宪嫄,心中一阵无奈,他现在愁事缠身,确实无力再对付慕延。
他眉头紧蹙,心中暗想:我怎能让她独自涉险,可江州战事又如此紧急。沉思片刻后说道:“那我就陪你走这一趟,若有变故,也好护你周全。”
“休龙,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向利延解释明白我就快速回来。你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那就让元景和明金陪着你吧,这样我也能放心一些。千万要记得保护好自己,别再让我担心了好不好?”
宪嫄摇了摇头:“我深知江州一战至关重要,刘烨又已被擒走,如今正是急需用人之时,不能因为我而影响了战局。
你放心,我一定会平安归来。”宪嫄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试图让刘骏安心。
刘骏紧紧握住宪嫄的手,目光中满是深情与不舍:“那好,嫄儿,此去南阳,定要万分小心。”
宪嫄轻轻点头,说道:“你在江州也要多加保重,莫要为我分心,专心应对战事。”
刘骏微微颔首,随即转向慕信,语气中满是威胁:“你且将话带给慕延,若他敢伤嫄儿一根毫毛,我必将他碎尸万段。
我刘骏说到做到,嫄儿乃我心头至重之人,他若敢有丝毫冒犯,我定让他付出惨痛代价。”
慕信不禁微微一颤,深知刘骏这番话绝非虚言恐吓,赶忙应承下来。而后催促宪嫄道:“事不宜迟,还请姑娘尽快启程。”
宪嫄瞧了父亲一眼,眼中满是愧疚之色,可她还是决然转身,和慕信踏上了去往南阳的道路。
好不容易才和女儿相逢,如今宪嫄又要离开自己,王偃心中自然是万般不舍,可是女儿的性子他又怎会不知,也只能任由她去了。
刘骏望着她远去的身影,久久不语,眼神中充满了眷恋与担忧。
身旁的将士们见武陵王如此神情,皆不敢出声。
良久,刘骏吩咐道:“立即通知众位将领到中军大帐议事。”
一名士兵赶忙回道:“王爷,李将军受伤了,正在营帐中请大夫诊治。”士兵的声音中透着紧张和不安。
“力年怎么会受伤?”刘骏满心的疑惑与担忧瞬间涌了上来。
“是……是有个大汉到军营中来挑战,李将军不敌,所以受了伤。”士兵低着头,不敢直视武陵王的目光。
刘骏怒声道:“竟有此等事!可知那大汉是何人?”
士兵回道:“回王爷,那大汉说自己叫儿乌干,突然前来叫阵,出手狠辣。”
刘骏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说道:“先去看看力年伤势如何。”
众人来到力年营帐,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躺在床上,大夫正在一旁为其诊治。
刘骏快步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力年,感觉如何?”
力年强撑着起身,一脸愧疚地说道:“王爷,末将无能,给您丢脸了。”
刘骏摆摆手,温和地说道:“莫说这些,快躺好,你且将当时情形细细说来。”
力年喘着粗气说道:“那大汉力大无穷,招式怪异,末将一时不察,便着了他的道。”
“此人来路不明,却有如此身手,定非寻常之辈。力年,你可还记得他有何特别之处?”
“王爷,那大汉使用的兵器甚是独特,是两个格外沉重的大铁锤,而且他的身形极其敏捷。”
“看来此事不简单,或许背后有人指使。”
这时,大夫起身拱手道:“王爷,李将军伤势较重,需好生调养。”
刘骏点点头,对力年说道:“你安心养伤,此事本王定会查个清楚。”
说完,刘骏领着众人离开营帐,匆匆赶往中军大帐,商议攻打江州和营救刘烨之事。同时,他还吩咐士兵加强戒备,以防敌人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