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亓儿已经将白鸦划归为这辈子最想灭掉的第一人,其可恨程度已经超过莫月那疯婆子,连落雪儿现在想想都可爱多了。
话说白鸦虽然阴险,令人讨厌,但他所说的话准确度却是最高的,直觉告诉蓝亓儿他所说的话是值得相信的,既然如此,干嘛不想办法从他嘴里套出点东西,闹翻了不值得,而且她还得想办法保下拓跋也。
这样一想,蓝亓儿又笑嘻嘻的凑上前去:“你可以问我你想知道的,我们可以相互交易。”
白鸦轻笑一声,貌似鄙夷。
一听这,蓝亓儿冷哼一声:“休要小看我。”
“那么,你倒是说一下,你的什么东西在吴道手上?”
蓝亓儿吃了一惊:“吴连若连这也招了?”
白鸦不置可否。
她讶然,最后只道了一句:“你就当刚才我什么都没说。”
谭慕白被赶下去之后,他们一行人往回赶。
天色渐黑,离着府邸还有一段距离,只见一群人马浩浩荡荡的向这边冲来,马蹄声响如战鼓,街上行人纷纷闪躲,一看对方向着这边且来势汹汹的样子,秦川抬手示意停下,影卫们不动声色的靠近主子的马车,呈包围状的护在中间,躲在暗处的暗卫也警惕起来。
此时天色已近晚,街上行人本就不多,一看这阵仗更是有多远躲多远,等到来人近了,秦川才发现原来是两方人马相互追赶相逐,而且两方人马还都是府里的人,疑惑间向车内禀告:“三少爷,五少爷和宇文邕往这边赶来了。”
白鸦和蓝亓儿掀开帘子就看到濮阳疏手持长刀,眼睛腥红,带着几十号人策马而来,马蹄声如雷,落后于他们的宇文邕手持长剑,带着一群人紧咬着濮阳疏,只听他厉声喝道:“濮阳疏,我会杀了你的!一定会的!”
他两怎么又掐上了?
“蓝儿!”远远的,宇文邕一看到蓝亓儿立马高呼,蓝亓儿眉头皱了起来,这臭小子,不是说了不要这么没大没小的叫嘛。
身旁白鸦听了直接轻哼一声:“他怎么不叫你心肝,小宝?恶心。”
蓝亓儿立马怒了,刚想开骂,只听一声怒吼:“蓝亓儿!”
她转头望去,只见到濮阳疏掷出手中长刀,那长刀携带主人的雷霆之怒而来,转眼便到眼前,容不得任何反应时间。
“蓝儿!!”只听一声撕心裂肺叫喊声响起。
蓝亓儿当然没有死,在千钧一发之际,白鸦将她从马车上推了下去,她倒地的瞬间,秦川护着白鸦刚跳下马车,只听一声脆裂声炸响,马车已四分五裂,马儿被伤受惊,横冲直撞,伤了不少路人,白鸦从西皖买的瓶瓶罐罐,被这一闹,都碎了一地,其中就有那价值四万两的半人高彩绘暮生瓶,那些个古董物什碎一地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近乎惊悚的望向白鸦,白鸦整个人都黑化了,尚存理智的人赶紧制止那几匹处于兴奋状态的骏马。
濮阳疏一身杀伐之气,携带者雷霆之怒而来,白鸦眼神冰冷,恶毒的吩咐道:“眼瞎了,给我拿下。”
影卫头领林旻(min)不敢托大,赶紧上前拦道:“大人,发生了何事?”
话音才落,迎面就是一鞭子,只听一声怒喝:“滚开!”。
林旻硬生生挨了一鞭子,心思转念之间,只好闪开,任由濮阳疏策马带人而去,在场影卫唯林旻马首是瞻,皆无人敢挡,林旻刚抬头,便看到白鸦冷冷的看着自己,顿时惊的赶紧跪下。
影卫虽说主子是濮阳疏,但出勤却是由白鸦统领。
濮阳疏一路畅通无阻的冲到蓝亓儿跟前,却说蓝亓儿在西皖受了一掌之后,就感觉胸口灼痛,但尚能忍耐,奈何被白鸦这一推,正中背后伤处,再者白鸦推蓝亓儿那一下并不轻,所以倒地的瞬间便心口发痛,口中一腥,吐了口血之后竟给昏了。
马前蹄高高扬起,引颈嘶声向天,濮阳疏手执长刀高高举起,眼神阴狠,对准地上的蓝亓儿狠狠刺下,落他几步的宇文邕见之,神魂破散,凄厉大叫:“濮阳疏!”
却听一声刀剑相撞之声响起,濮阳疏被迫驰马退后,秦川持剑挡在蓝亓儿身前,道:“濮大人这是何意?”
濮阳疏杀红了眼,一次,二次均被阻止,已然大怒:“死奴才,滚开!”
影卫们虽有顾忌未出手,但一路上影藏的暗卫们得了白鸦的口令,皆纷纷跃出,白鸦面色冷淡,唇角牵出一抹冷笑:“杀了他。”
影卫们大惊,林旻更是脱口而出:“三少爷,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