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儿绝望了,身子轻颤,失魂落魄的往外走,走了没有几步,突然回过头来,眼眸中激射出疯狂的恨意,不顾一切地向蓝亓儿冲去,众人不察,她上去就是一把掌,直将蓝亓儿掀翻在地,她高抬着腿,正打算向着蓝亓儿的脑袋踢去,却被白鸦一个小擒拿手给扭住了,谭楚玥上前将眼冒金星的蓝亓儿扶起来,蓝亓儿被打的蒙了,眼睛黑了一阵之后才慢慢看清眼前的事物。
蓝亓儿神思清醒之后,顿时怒了,推开谭楚玥,冲上前去对着落雪儿,反手就是两巴掌,白鸦挑眉看她,神色倒是很欣赏,还赏她一个不错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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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之后她就后悔了,她忘了她刚割了手腕,疼死她了。
蓝亓儿打完之后一看众人都看着她,双手一摊:“没办法,想打她已经很久了,从她陷害我到漠北派人追杀我,我就想着了。”
落雪儿姣好的面容近乎扭曲,她大喝一声:“布,杀了蓝亓儿!我要她死,她和迟夜一起去死好了!”
话音刚落,众人只感觉眼前闪过一抹黑影,那黑影速度极快,只见寒光一闪,向着蓝亓儿脖颈而去,她还尚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感觉危险逼近,顿时心慌起来,这个时候,他身后的谭楚玥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不安的情绪得到安抚,紧接着谭楚玥抱着她转了个身,他的整个后背暴露在敌人的利刃之下。
白鸦见了大叫:“谭楚玥,你疯了吗?!”
正当布手中的长剑要入谭楚玥皮肉的时候,白鸦直接将手中的落雪儿丢开,要上前去制止,落雪儿得了自由,抽出头上发簪,惊叫着就向床上的迟夜冲去,此时床边只剩下观月,观月一看近乎疯狂的落雪儿,下意识的挡在迟夜的床前,观月虽懂骑射,花拳绣腿也学习,也曾作为教习老师教蓝亓儿一些书本上的拳脚,实战却半分无用,端的是半分武功不会,柔弱书生一个,很容易就被踹开。
落雪儿看着床上陷入昏迷的迟夜,望着那张迷惑众生的,令自己朝思暮想的脸,她一直觉得自己才是中了生死虫的那个人,他才是自己的药。可如今连这最后一丝的联系也没有了,从此以后他将成为别人的奴隶,任别人予求予给,心里眼里再也没有自己半分,看着他与别人双宿双栖,一想到这个场景,她的眼里疯狂的恨意滋长,双手举着簪子,大叫一声绝对不允许,对着迟夜的心脏狠狠的刺下。
观月一旁看着,发出凄厉的惊叫声:“住手!”
白鸦那边在长剑刺入谭楚玥皮肉的时候赶上,身手矫健的上前钳住布拿剑的手,一个分筋错骨,骨头咔嚓一声响,长剑落地,一脚将布踹出去,他的身子重重磕在寝室内雕龙划凤的柱子上,落地之后吐了口血昏迷了。
然后听到观月凄厉的叫声,他转身,落雪儿刺下的动作在他眼前缓慢的播放,他脑中叫嚣着快上去阻止,可是身子却丝毫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簪子离着胸口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簪子刚入皮肉,突然出现一只手将落雪儿的手托住,止住下落的簪子,手腕一转,抓住她的手,将她从迟夜的床前扯开,白鸦冷冷的吩咐:“卸了她的胳膊。”
“是。”恭敬的声音响起。
咔嚓一声,落雪儿惊呼一声,然后昏厥了,手中的簪子落地,秦川一脸冷漠的将她丢在地上。
白鸦去扶观月,恨铁不成钢的道:“我说了多少遍了,身手要练起来,不是能骑马,能弯弓搭箭就能可以的。”
观月一脸死不回改,回嘴道:“不是每次都能遇到将敌人放了的蠢货。”
今晚,每个人的火气都很大,以往观月都是受教的,甚至是好欺负的,可今天晚上他也爆发了。
白鸦刚要发作,秦川这时打了岔,他对着白鸦俯身行礼道:“大人,出事了?”
“怎么了?”
“四少爷在西门大街被人劫走了。”
观月觉得今天真是一个昏暗的日子,白鸦觉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秦川细细的将事情从头道来,白鸦和蓝亓儿走了之后,濮阳疏也尾随而去,他要听从白鸦的吩咐去找谭慕白,吩咐了十多名暗卫跟着濮阳疏,等他那边处理好谭慕白,赶回来的路上却收到暗卫的消息,濮阳疏被人劫走了,暗卫死伤一片,何人所抓毫无头绪,他担心谭慕白出事,又派了人去他身边守着,最后才赶回来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