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一进来就看到这个香艳的画面,眉头虽紧紧皱着,但表情却很镇定,他快步上前,一根银针插在迟夜的脖颈上,迟夜这才慢悠悠的昏睡过去,做完这一切,脸上端的是毫无尴尬之色,相反的蓝亓儿,脸红的快要滴血,她颤抖着将他从身上挪开,衣襟大部分已经扯开,露出内里的粉红色抹胸,观月这才转过身去,她边理衣襟边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身后传来观月的声音:“他身体里面的牧香还未解,而现在更因为生死虫的关系,会下意识的产生亲近之心,你最好有这个认知,离他远点。”
蓝亓儿那点尴尬之情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愧疚,她诚实道:“牧香是我下的,我不知道会这样,好在最后他挺过来了。”
“宇文邕那边已经没有大碍了,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吧。”
昨天到今天一双手弄的都是伤痕,特别是右手,救迟夜划了好几条,当时观月没空搭理自己,便用锦布随便裹了一下,而且听观月的意思,如果生死虫反噬,还得需要血,再割一口子划不来,便没有认真处理,现在血渗透锦布,将它染红,有严重的迹象。
观月做的认真细心,他修长而洁白的手正为她擦拭伤口,他语调轻缓,似在跟老友叙话:“我一直打算四处走走的,这些年却一直被迟夜的病缠着,无暇分身,也因此翻遍古书,医术得已精进,见识也增广了许多,现在看来这种想法更是要打消了。”
“迟夜为什么会中生死虫?”
“莫月的杰作。”
这么一说,蓝亓儿就懂了,那老妖婆觊觎迟夜的财富地位已经很久了。
“自从中了生死虫,每一个月都要发病一次,削皮蚀骨,从不间断,我不知道落雪儿提出什么条件未能得到满足,”见蓝亓儿疑惑,他解释道:“生死虫之所以会发作,只会有一个原因,违背施术者的意愿,没有绝对服从。”
蓝亓儿大体知道他的意思了,觉得也是该表明自己的立场了:“观月,我承诺你,我不会做伤害迟夜的事情,不会像落雪儿一样操作迟夜。”
观月感激的点头,接着说道:“落雪儿给迟夜下了两道命令,有一条迟夜死活不肯说,也不肯执行,另外一条我们几个都知道,不能碰任何女人-----”
这真像她的作风。
“那我-------”
“我不清楚原因,除你和落雪儿之外,迟夜是不能碰任何女人的,简单的身体接触都不行,他身边服侍的都是男侍者,这次这么凶险,是因为中了牧香,违背了她的命令。”
蓝亓儿长叹一声,瞬间感觉自己还应该再道一次歉。
观月将蓝亓儿手上的伤包扎好,顺带脖颈上的伤口也开始重新细致的处理,然后端坐着身子,似乎接下来说的话很重要,他道:“迟夜身体里面还有牧香,你有什么打算?”
蓝亓儿疑惑不已,这话问的,我又不是大夫,我又不会治。
“他的身体状况现在已受不了寒至水了。”
“然后呢?”蓝亓儿还是没搞清楚他想说什么。
“牧香太过霸道,至水始终也不是长久之计,若不根除,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我也不知道。”
哎,他是在提醒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吗?你够了啊,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有必要一遍一遍的提醒我吗?
“我记得你们差不多要大婚了吧,在十一月份,你介意提前跟迟夜洞房吗?”
“你介意我打你吗?”蓝亓儿脱口而出,他妈的绕一圈就为了说这,你一个大男人跟我讨论这个你不觉得羞耻吗?还是你的羞耻心已经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