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居然在山洞中建有楼房。
山体内部中空,一切按照楼房建式,以砖,瓦,石为垒,每个建筑都有上,中,下三个部分,屋顶,基座,柱子,门窗,墙面,一样不少,甚至连亭亭如盖,飞檐翘角的屋顶即使无需排出雨水,无需遮阳纳凉也建造了,层层叠叠顶到洞顶,建筑不知凡几,很是壮观。
看来他们为了躲避黑雨,还是费了很多功夫的。
这样的建筑风格,倒是让蓝亓儿想起了白府地底下的建筑了,不知二者之间有何联系。
守门的人查看过苏荷的令牌,便放几人进去。
蓝亓儿和钟流离被挡在门外,不能硬闯,蓝亓儿正头疼之际,正想如何在不引人怀疑的情况下放倒守门的人,钟流离扯扯蓝亓儿,指给她看,屋顶有空隙,可容人通过,但高度近乎二十米,蓝亓儿轻功还没好到那种程度,便问钟流离:“上得去嘛?”
钟流离点头,“抓紧我。”
说完擒住蓝亓儿的腰,一个纵身飞跃,轻巧的落在了屋顶上,竟是半分声音也未出。
两人在屋顶上小心的行走,约莫着到了大厅顶上,便小心的揭去房顶瓦片,底下情形一览无余。
只见大厅内云顶檀木做梁,玉壁为灯,翡翠玉石为帘,范金为柱础,一整个华丽奢侈,看来这个族最富有的地方就是这了,老族长坐高台,很是威严,旁边站着一名五十岁上下的男人,手拿法杖,一身长衫,下首左边是姚月宁,除此之外还有两名侍者。
令蓝亓儿奇怪的是:姚月宁的脸虽然憔悴苍白,毫无血色,却完好无损,好似没有被黑雨毁容过一样,真是奇怪,她的脸怎么好了,既然已经好了,那还需要我的血做什么?
苏荷带头,四人鱼贯而入。
姚月宁一眼就看到苏眠手上端着的血,很是惊喜:“成了是吧?”
苏荷俯身贴地跪下:“幸不辱命。”
“好,好,好孩子。”老族长粗哑的声音传来,嘶哑难听,“我就知道以你的本事一定可以的,快快起来吧。”
苏荷依旧跪着,蓝亓儿从房顶上看到她跪的身影在隐隐发抖:“请族长和少主人惩罚,情报有误,钟流离身怀武艺且身手不凡,姚萱小姐死于他手,瞬间毙命,无法施救。”
“什么?钟流离会武功?”姚月宁很是诧异,虞连起之前检查过,他毫无内力,且如果他武功不弱的话,蓝亓儿差点死了的时候也没有见着他出手。
“是的,顶尖高手,非泛泛之辈,我们均不是对手,姚萱小姐被其一击毙命。”
“那你们是怎么脱身的?”姚月宁还是不信,问道。
“挟持蓝亓儿才得的手。”
“那苏家的人都没事,就姚萱一人死了嘛?”
“是,奴婢们也险些丧命。”
“你是怪我事先未把情形探明清楚?”
“不,不,奴婢不敢,只是钟流离突然发难,奴婢们被打了措手不及,未能保护好姚小姐,是奴婢的错,请少主人惩罚。”
姚月宁不依不挠:“我就想问为何你苏家人无事,单我表姐死了?”
“请少主人明察,当时的情况是,姚萱小姐急于为少主人取来蓝亓儿的血,想要钳住钟流离威胁蓝亓儿,哪知钟流离身怀武功,竟被一掌毙命,姚萱小姐的死我有责任,奴婢死不足惜,但请少主人留奴婢一条命,让奴婢继续为族长和少主人效命。”
苏荷说完重重磕了两个头,磕在青石板上,额头都见了血。
姚月宁还要说些什么,被老族长打断:“罢了,功过相抵。”
“好吧。”族长都开口了,姚月宁只好做罢,又问:“那蓝亓儿他们如何了?”
“蓝亓儿中了三刀,受了重伤。”
众人来之前都套好了话,决定隐藏了如何得到蓝亓儿的血的经过,苏荷答的很是放心。
“那钟流离呢,可有伤着?”
苏荷愣了一下,才答道:“并没有伤到半分。”
主要是她们也没有那个能力。
“那还好,要伤了钟流离,我拿你们是问。”
蓝亓儿在屋顶上翻了个白眼,还以为有多关心你那表姐似的。同时狠狠瞪了眼钟流离,但凡你长得丑些就没有那么多事了,钟流离很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