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见月要走,蓝亓儿嘱咐道:“若遇到已死的这些人,不要露出马脚。”
林见月一脸疑惑,她解释道:“观这些人情况,死亡时间超过六个时辰,是从别处移尸到此的,我怀疑杀他们的人乃是易容高手,且已经混入姚族中了。”
他嘴巴张大,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蓝亓儿不管他,转头看向吴道:“这估摸着便是那批神秘人了。”
吴道点头认可,然后道:“可以确定不是柳川的人。”
蓝亓儿点头:“是的,但实力绝不容小觑。”
钟流离一会看向吴道,一会看向蓝亓儿,脸色越发阴沉。
接下来的安排,虞连起本打算带两人四处探查一番,看能否得些线索,找找打斗之地,剩余三人收拾残局。吴道对所谓高手很感兴趣,要一同前往,有吴道在,战斗力能够保证,且采药也耽搁不得,便让剩余之人接着寻药。
蓝亓儿和钟流离继续寻药。
路上,蓝亓儿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钟流离叫了她几次,都不理,气得钟流离几步上前,挡住她的去路,蓝亓儿停下,疑惑的看向钟流离。
钟流离自从看见吴道和蓝亓儿双双而立,心口处的怒火熊熊燃烧,烧干了他为数不多的理智,他像头被激怒的雄狮,凶神恶煞的瞪着眼前人,质问道:“你刚想什么这么入神,你是不是在想吴道?”
“啊?”她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看着钟流离。
“你为何与他一处,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与吴道有牵扯吗?如今算什么!”蓝亓儿现下是真疑惑了,没有什么牵扯呀,而且我没答应你什么呀。
钟流离信誓旦旦,一脸怒容的模样,即使知晓对方胡扯,也懒得与他纠缠,最近的钟流离感觉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暴躁易怒,又不讲道理,磨人得紧,蓝亓儿决定避其锋芒。
“死了那么多人,你怎得只在乎这些小事?”
“这与我何干,难不成还让我为他们掉几颗眼泪!”
这话说的真是难听,虽说事实也是如此,但也无需说的如此无情。
“流离,我们该好好谈谈,你最近为何总找我麻烦,你已经不像你了,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我不与你说这些,”钟流离一脸不耐烦,道:“我只问你,你与吴道要如何?”
这个朋友交的真心累。
“不如何,”蓝亓儿耐着性子道:“你难不成让我不与他说话?人家好歹千里迢迢来救我,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这话好似导火索,钟流离眼见的炸毛了,从未对蓝亓儿露出过如此刻薄冷漠的表情,他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蓝亓儿,声音没有任何温度:“我最后再与你说一次,若你再与吴道牵扯不清,后果自负!”
轰的一声,一股热血冲向脑袋,蓝亓儿被此话激怒,耐心消失殆尽,直视着钟流离,冷笑一声:“后果?什么后果,不妨此刻说与我听听看,说不得我被吓的直接跪下求你!”
激怒钟流离很简单,他受不住蓝亓儿的任何冷语,甚至一丝冷漠的眼神。
他怒不可揭,脸上像抹了一层严霜,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怒视着蓝亓儿,也不说话。
“我珍视你,自是愿意让你,哄你,这并不代表你高我一等,可对我呼来喝去,我蓝亓儿也不是被吓长大的,若你在乎我们的情谊,我便在乎,若你不在乎,我为何又要舔着脸求你,怎得,我没你还活不成了?”
说完一甩袖,大步而去。
钟流离却一瞬间惊慌起来,怒也顾不得了,气也顾不得了,几步上前抓住蓝气儿的肩膀,声音都慌乱不安起来:“蓝亓儿,你别这样,你打算不理我了吗?”
“放手!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肩膀处的手好似铜墙铁壁,撼动不得,蓝亓儿怒气更甚,见挣脱不得,便动起手来,右手抓住肩膀上的手,矮下身去,一个旋转,便从钟流离手中脱身,刚往前走了两步,左手被钳住,身体被拉的后退。
还有没有完了!
蓝亓儿转身一脚踹去,被钟流离侧身躲开,那脚踢空,右手成拳,直接向他打去,又被钟流离钳住,双手呈交叉式钳制住,钟流离将她拉近。
“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你现在放开我!”
“你别在动手了,我怕伤了你。”
这话真是气人。
“你也只能在我这逞逞强,有能耐找吴道去,看你能占几分好!”
“你是懂如何气我的。”钟流离眼睛都被气红了,他深吸一口气,遏制住杀人的冲动。
蓝亓儿左右挣脱不得,便放弃挣扎,她气的双颊通红,不耐烦道:“你到底要如何嘛?”
“我们好好说说话,”钟流离低声道:“不气了好不好,这两日我难受得紧,患得患失,心口处好似有一团火,烧得我难受,想要随心所欲,不管不顾的毁天灭地,说话也不知轻重,你知晓我本不是这样不讲道路之人,我怕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