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金银不过零星,岂能打动仙子芳心?”一语既出,引得旁人侧目。
在众人审视的目光中,沈逸飞缓缓起身,大手一挥道:“我捐花篮五十对,若无他人捧场,我亦助娘子摘得桂冠!”
五十对便是一百提——白银十万两!几人交头接耳开始讨论起沈逸飞的身份。
武柒淡定地拿起茶壶,续上一杯,心中暗暗道:“败家啊,败家!不曾想这上流社会竟奢靡至此!”
“汝辈诗词流落俗套,又岂能污了仙子玉耳?”
人前显圣莫如是,武柒吹散热气,品了口香茗。
“仙子且听我一言: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沈逸飞念得磕磕巴巴,不似现作倒像现背。
语出惊四座,稍有才情之人听罢呆若木鸡,便是不谙此道者亦能领略其中意境。
“好诗!好诗!”武柒自娱自乐,鼓起了掌,不曾想竟引来众人掌声雷动。
“我家娘子有言,请刚刚作诗的公子楼上一叙!”一小丫鬟探出脑袋,声音清脆。
这下旁人的目光已然变得复杂,什么怨恨、艳羡、失落揉成一团,若是眼神能杀人,恐怕沈逸飞已受千刀万剐。
“承让承让,侥幸罢了!”沈逸飞闻言喜上眉梢,偷偷朝着武柒挤眉弄眼。
武柒点头致意不复言语,颇有种深藏功与名的淡然。
又是一声锣响,报幕的小厮上台,从魁首到榜眼一一报来,这争花榜便算落幕。
宾客走的走、散的散,暗香楼不复先前的热闹。
兀那沈逸飞,自个吃独食就算了,还把贴身侍卫一齐叫上楼去。搞得武柒一人独坐,望着来往寻欢作乐的客人,不禁心生局促。
不消片刻一壶茶已落肚,还未叫人续茶,便有一小厮带路将他引至三楼。
但见雕花的木桌上立着一面菱花镜,摆着大红漆镂花的首饰盒,其余杂物亦透露着些许女子秀气。
今夜暗香楼人满为患,也不知是何人腾出的闺房。
“奉沈公子之意,武公子今晚便在此处好生安歇。”说完小厮便转身匆匆离去,临了还把门扉给关严实了。
“这就是钞能力吗?还是沈兄手段犀利。”武柒不禁暗叹道,当红花魁、暗香楼未来的金招牌就这样被金钱腐蚀了。
恐怕这沈兄大有来头,可转念一想,李妙瑛可是连齐王都搞不定女子,怎会轻易投怀送抱?
罢了,拍拍肿胀的脑壳,武柒不再多想,脱去衣物,直奔床榻。
解开床帘,拖拽被子,入手竟摸到一温香软玉,掀开一看,却见一俏丽佳人,肤白胜雪,怯生生道:“还望公子怜惜……”
“谁,谁谁把女子放进我被窝里的?”武柒神情严肃道:“姑娘自重,我乃习武之人,岂能轻易外泄元阳之身?”
几刻钟后,却见鸳鸯被里翻红浪,佳人媚眼如丝、呼吸急促、香汗涔涔,抽空喘息道:“啊,公子,灯还没……还没灭呢……啊……”
武柒不作答,只是低头衔住了轻启贝齿的丹唇。
“呜,呜……呜……”鼻音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