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香琴,眉似春燕衔泥,面若桃花带苞,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走,回去找一套衣服换上。
带着香琴进入山洞,让方正化在包裹里找一套干净衣服给香琴。
方正化:“好嘞,爷。”
找了一套蓝缎交领襦裙,递给香琴。
朱由检:“你为什么有襦裙?”
方正化:……
朱由检摆摆手,算了,香琴快去换上给朕看看。
香琴抱着蓝缎的料子,双眼有些湿润,曾几何时,能穿上缎子了。
“谢主上,奴婢这就去换。”
香琴一身衣衫褴褛,早就不像样子了。
抱着襦裙,在山洞四处转悠,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换衣地点。
方正化已经铺好柴火,准备点火。
朱由检好奇火折子的使用,非要自己上阵,接过火石火镰,就在枯叶上打火。
费了一番功夫,才有零星火苗蹿起,当即俯身吹气,火苗变大,红焰升腾。
篝火升起,热浪滚滚而来,驱散洞中黑暗的同时,带来阵阵暖意。
一回头,看见香琴抱着襦裙还在一旁站着。
“你怎么还不去换?”
“哦。”
香琴怕黑,现在这里燃起大火,才循着洞道,往里面走去。
一直走到没人的地方,才躲着大家换衫。
朱由检自是不去管她,指挥方正化烧水煮饭。
看方正化笨手笨脚的样子,就生气。
“这米粒,要用水淘洗。”
“啊?”方正化诧异,皇帝还会这个?
对了皇帝肯定不会,哪有人吃米饭,还舍得淘米,不浪费么。
“知道了,十一爷。”一边回答朱由检,一边去用溪水清洗米粒。
“洗过的是水你不倒掉干什么。”
“哦,是,是。”方正化极为不舍地倒掉淘米水。
然后将铜锅放在火上煮。
朱由检回头朝洞子里面喊一句,不断响起回音:
“香琴,还没换好吗,换好吗,换好吗……”
“来了。”香琴穿了新制的蓝缎交领襦裙,翩翩而来。
朱由检眼神一亮,方正化手里的饭勺落地,就连一旁奄奄一息的马光年,都腾地坐了起来,睁大眼睛看香琴。
三人全部看向香琴。
香琴:?
朱由检转脸,看着方正化,皱眉暗道:不是,爷们看看倒也无妨,你一个太监,这样看人家是几个意思?随即出声提醒:
“方正化,锅底糊了。”
方正化回神,满是嫉妒,一扭腰,自去煮饭。
朱由检摸摸下巴若有所思,这家伙……
算了,不去管他,转过身来,笑着对香琴说: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啊。”
香琴红着脸,给朱由检欠身道谢:
“谢主上赐服。”
朱由检摆摆手:“别主上主上的叫着生分。”
香琴眨了眨眼睛,疑惑问:“奴婢应该叫主上什么?”
“嗯,我也不知道。反正别叫主上就对了,十一爷也不好听。”
香琴歪着小脑袋思索一会道:“叫公子吧。”
“嗯,这好听多了。”
方正化可不干了,拿着饭勺指着香琴:“没规矩,岂能叫万岁爷公子呢。”
“天下公子,哪个能比得万岁爷?”
香琴大惊:“万岁爷,公子是皇……”未敢再言,又要拜倒。
朱由检急忙起身来扶:“咱们几个患难与共,都是算自己人,非正式场面,随意一点。”
“是,公子。”香琴嘴上虽说,心里仍然打鼓。
随后,几人围坐在篝火旁边,烤肉吃饭。
吃完了,大家靠墙休息。
“公子,咱们这是去往哪里?”
“去京城啊,自然是去救你家小姐。”
“哦。”
方正化又去砍了一些柴火回来,朱由检问他:
“方正化,咱们还有多少食物。”
“十一爷,还有两天的食物。”
因为不知道会露宿在外,是以没有带足够的干粮,再加上现在是四个人吃饭,最多还能撑两天。
朱由检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两天的话,怕赶不到京城。
尽量走吧,毕竟多耽搁一天,刘家小姐就多一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