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娘娘,细作已经抓住,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
说着还呈上几个玉质的瓶瓶罐罐。
“三个是在草垛里发现,一个是在细作身上搜得。”
帝和后神色大变,营中恐已遭人下毒。
国师一看全是些空玉瓶,白花花地摆在桌上,一般百姓哪舍得扔掉玉瓶,为小细作所扔无疑。
拿在手上把看了又把看,放在鼻端嗅了嗅,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待小校退走,国师面色比铅还沉重,抹着下巴上的白须:
“微臣识毒无数,竟也不能辨出其毒性。”
帝与后闻言神色大变,齐声:“难道就没有解毒的法子?”
国师沉吟半晌,“不过,臣有一友人,想必能解此毒,不过他常年四处云游,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远水解不了近渴。”
“桑爱卿说的便是十年前,潜入掖陵皇宫水牢营救申步云的九方道长吧!”
“正是。”
救星没了,西穆皇震得一时无言。
皇后倒是沉稳,面带冷笑:
“陛下休要惊慌,将那小细作抓来逼问解药就是,依本宫的手段,还怕她不招吗?”
这时,营房外马蹄声急,战马吱溜一声长嘶,有人跳下马,随着哒哒稳健的步伐声响起,直奔中军帐而来。
听得守卫皆恭敬的齐声道:“孟都尉。”
“泽儿来了,”皇后面上终于露出微笑。
随着靴声渐近,月白的帘子掀起,孟柏泽一身戎装,气宇轩昂,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上前行了礼。
西穆皇不放心地问:“南路可安排妥当?”
孟柏泽瞧了瞧面色不大好的帝和后,朗声道:
“有探子马来报,要暂停进攻,听闻营中混入穆苏奸细,又听闻陛下和娘娘及许多将士感染了风寒症。末将实在放心不下,便安顿好亲自过来瞧瞧。”
皇后恨恨道:“哪是什么风寒症,是那个小细作偷偷在食物和水中下了毒,意在毒死陛下与本宫。”
“下毒?”柏泽吃了一惊,急得近前两步,眉头紧锁,担心地问:“莫非陛下与娘娘也中了毒不成?”
皇后轻点头,用手抚了抚有些发烫的额际,精神气明显比往日差了不少。
柏泽抬眼看向国师:“国师向来德高望重,医术高明,难道配不出解此毒的方子吗?”
“都是臣无能呀!此毒很古怪,症状与风寒雷同,若不是从前与九方道长有过多的切磋,臣恐怕也不会往下毒方面去想。”
国师无奈地说着指了指那堆白玉瓶。
柏泽拿在手上瞧了瞧,也没发现什么异端,但觉莫名的眼熟。
对了,穆苏这种白玉瓶多的是。说:“下毒的奸细定有解毒的方子,何不从那里下手。”
西穆皇摇头,说:“听闻那丫头嘴巴厉害得很,大呼冤枉,概不承认下毒。”
丫头?柏泽心中默念,他知道穆苏有那么一个嘴巴厉害的丫头,也爱捣鼓毒药,可是她已经死了。
心头蓦地一沉,眼底闪过一丝苦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