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四合院闹闹哄哄。
往日跟侦探似的一大爷易中海,变成了阉鸡老登,一天天不露面,也就一早一晚能看见人。
可不耽误有人找他,想上门当儿子的,络绎不绝。
傻柱家跟开了茶馆儿似的,左一波又一波相亲的,还都带着小孩,多的三四个,少的也得俩。
秦淮茹家比较稳定,自从她放出条件不生孩子,一天来不了几个人。
贾梗这阵子可算是苦了,在家要照顾妹妹,犯错挨打也没奶奶拦着,最惨的是吃不着油水,肚子饿。
该死的傻柱跟傻水,一出门就锁门。
他当面跟易爷爷举报了一回,结果傻柱说,“就我家白天没人,凭什么不让锁门,丢了谁家包赔?”
真不要脸,也就丢点花生米跟芝麻酱,别的你也没有啊。
有一天大阴天,眼瞅着要下鹅毛雪的意思。
他怕家里俩妹妹不会生火,再冻个好歹,秦淮茹晚上回来还得数落他,于是就提早逃课回家。
没成想院子里没人,说是附近搞什么大会,大家受教育去了。
进了屋,点上炉子,坐上热水,小家伙肚子又开始犯愁。
现在不但没有了傻柱的盒饭,妈妈秦淮茹打菜也不受照顾,晚上带回来的都是清汤寡水,他是真饿。
要想吃饱,得下个月有了富裕的才行,毕竟这个月的定量,早就花光了。
把俩妹妹安顿好了,他一琢磨不如去菜窖掏两个白菜芯子。
虽说不顶饿,但上回偷傻柱的芝麻酱还剩半瓶,蘸着吃能解解馋。
推开家门,四下观瞧,没看到有人在外。
猫着腰顺着墙根溜达到了后院,一推菜窖小门,发现不知道哪个作损的,居然给锁上了。
贾梗这个恨啊,四合院朗朗乾坤,邻里和睦的,大白天的上锁,这是防谁呢?
不过他还有个替补办法,就是溜别人家窗户台。
四九城人家,窗台是个宝地,地瓜干、黄瓜片、萝卜条,反正是能脱水的东西,都可以放这儿晾着。
这时候物资紧缺,也没什么毅力坚韧的老鼠,坚持在城里定居,所以窗台是个安全地方。
寻么了一圈,只在后院田家小窗台上看见几颗山楂,搁嘴里差点没把他牙酸倒。
巧不巧的,路过许大茂家门前,居然发现有一只母鸡好像要死。
也许是天冷冻的,这家伙脑袋耷拉着,眼皮都睁不开,也不知道叫唤。
好棒梗,伸手一抓,将头一拧,母鸡一声没吭就被他塞进了怀里。
观瞧四邻,没人发现,赶紧溜回自家。
进了屋,发现水也开了,正好给鸡退毛。
小当和小花乐得直拍手,纷纷帮哥哥的忙,心说看别的女孩踢毽子,这回可找到鸡毛了。
棒梗也不含糊,看秦淮茹干活,早就学了个六七分,一只鸡没十分钟,让他们仨收拾个干干净净。
鸡怎么吃,这又是个问题,开膛破肚之后,这内脏一堆血,煮了可下不去嘴。
只能找个小盆儿先放了,割下来两个大腿和鸡胸肉,扔锅里煮上,准备蘸酱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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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五点半,工厂下班了。
易中海在车床上磨洋工,等着跟一个老师傅去喝酒,要请教一下“为父之道”。
秦淮茹准点下班,她今天跟“师父”暗示了好几回,如果相不中秦家的孩子,她可以嫁给“师父”,贾梗就算亲生的了。不过易中海没搭茬,只是说以后不能只干去毛刺儿的活,否则三年到了无法定级。
她暗啐了一口,骂这老王八假正经,早干嘛去了。